嘉禾虽然是行业中的TOP,但论与其实力不相上下的机构不在少数,且比起嘉禾,那些二线机构明明更容易拿捏。
都说柿子专挑软的捏,左鹤鸣非得挑个最硬的。
左鹤鸣也不隐瞒,倒是实话实说道:“嘉禾股权结构简单,分解起来比较容易。”
这话多耳熟,曾经迟夏打听过左鹤鸣为什么来嘉禾,对方就是这么回答的,如今回想,原来他所谓的“股权简单”
指的是收购股权的难易程度。
嘉禾股权虽然三分,但林席有绝对的主导权。
两年前林席从不少原始股东手里收购了股份,成为超过陈韫深的第一大股东,外加三股东林移是其弟弟,因此只要搞定了林席,自然就搞定了嘉禾。
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这趟浑水他无论如何不会参与,已经做好跳槽的准备,就算嘉禾与晟铭鱼死网破,又或者如他预想那样破产再收购,跟他这个前员工毫无干系。
“再说一遍,我不会帮你。”
迟夏跨过左鹤鸣,开门往外走,又回过头来发出警告:“还有,在公司的时候,离我远一点!”
沉重的木门“啪”
的一声被关上,左鹤鸣用手指碰了碰鼻头,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等迟夏开着自己那辆SUV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5月底的天气过于炎热,从闷热的车库走回室内,迟夏的额头爆出三两颗汗珠,衬衫袖子挽起到手肘处,却没有起到任何散热的作用。
冲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下楼,打开冰箱灌了几口冰镇的苏打水,便听到楼上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两人同居也快一个月了,迟夏多少还是摸清了左鹤鸣的作息时间,比如这个点对方一般还在公司加班。
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很快,左鹤鸣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手里拿了瓶裹着缓冲泡沫的葡萄酒,见迟夏站在客厅里,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迟经理,新到的索莱亚,来点?”
这人的口味和他倒是出奇的一致,迟夏也偏爱意大利葡萄酒。
原本以为经过早上的警告,左鹤鸣会离自己远一点,没想到这才刚过了半天,这人换了种套近乎的方式,全然忘了迟夏中午说过的话。
“不了。”
迟夏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全国限量版索莱亚2001,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左鹤鸣站在红酒柜前拿走两只高脚杯和醒酒器,隔着沙发和迟夏说话。
似乎瞄准了迟夏的喜好,左鹤鸣颇有诱惑性地道出葡萄酒的型号,他将红酒杯置于沙发前的茶几上。
开瓶器插入瓶塞顶端,轻松转动几圈,噗地拔出木塞,红色液体顺着瓶口倒入圆形的玻璃醒酒器中,特有的酒香混杂着泥土香在空气中荡漾开去。
不得不承认,他被诱惑到了。
“现在是下班时间。”
左鹤鸣靠着沙发,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将红酒杯递上:“工作和生活,没必要混为一谈吧。”
片刻后,被说服的迟夏接过了酒杯。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