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施乐雅在时承景心脏上扎了一把尖刀就跟何简上车走了,他眼睛里甚至没了愤怒。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论他在江城,还是在海城,还是出差远赴俄罗斯。
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只因为不满谈判对象利用语言不通跟他犟嘴、胡搅,就自己学会俄语的人,却无法跨过施乐雅这道障碍。
不要亏欠一个人太多,欠太多,终会在那一个人的身上折回来,从身体到心脏。
两个人之间落差的一道台阶,倒似乎是将距离拉近了。
时承景一双被雨水浸得冰凉的大手死死抱着施乐雅的脸,从她的嘴角亲起,吻她的唇瓣,吻她因为挣扎蹭到他面前的任何,无论是额头、鼻尖,还是发顶、下巴。
“放开。
”
“放开我。
”
施乐雅挣扎,嘴巴因为总是被堵说话困难,发出“唔唔”的声音。
脸被弄湿,头发也被弄湿,握着她的人浑身冰凉,带得她也浑身冰凉。
“求你,放开我。
”
施乐雅怎么也甩不开,也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这些在她脸上的接触算什么?她打人,她停下挣扎想尖叫,嘴巴却很快又被一张附着冰凉雨水的唇堵住。
时承景的亲吻于施乐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或是羞辱,或如同惩罚的发泄。
挣不开,施乐雅干脆就做了她已经在时承景身上做惯了的事,她反握了他控制着她脸颊的手,张口就往他的手指上咬下去。
时承景深色的西装袖子盖在手腕骨往上恰到好处的地方,西装袖子下的水蓝色衬衫讲究的露出一条浅色的边。
他所穿的衣物向来是量身精制,但在有了那道施乐雅在他手腕上留下的咬痕后量身精制就显然不完美了。
施乐雅的牙齿刚碰上时承景的皮肉,就看到时承景手腕上那些咬痕。
一片冷白的皮肤,两排清晰的齿印,它们比周围的皮肤薄,浅粉色。
虽然被袖子遮了一点,施乐雅也知道它的来历。
那个时候她眼睛还看不见,但她记得时承景身上鲜血的味道,那味道在牙齿上留了好久。
春夜的雨冷得扎人,冷得施乐雅狠狠颤了一下,牙齿上似乎还留着那股新鲜血液的味道。
咬人的勇气没了一鼓作气,便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