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分明就要离婚了。
施乐雅从浴室出来立刻去床头摸索,那几页纸就躺在枕头旁边。
窗口闯进的闷热空气挤压着室内冷气。
施乐雅一动不动坐在床头,没多久有人进房间来,脚步轻浮,她认得,所以一动不动。
她只注意着对面的卧室,那方早没了声音,人又走了。
“太太,董事长让你出去吃早饭。
”年轻保姆开口。
见人不动,又补了一句,“董事长在等你。
”
“他还没走?”
“……没走。
”
施乐雅猛地从床沿站起来,站起来又差点跌回床上,她脸色煞白,捏着纸张的手在发抖。
话带到,年轻保姆就出去了。
施乐雅从抽屉里摸了支笔从卧室出来,屋子里不是一惯的安静,有那个人在,这个家就会是活的。
餐桌上不止他,还有其他人,他们在谈正事。
但施乐雅只是义无反顾地握紧着手里的东西过去,她从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分辨出时承景的声音,分辨出他的位置,直走过去,把手上的纸放到他面前。
“你签字。
”
手指发紧,脸发紧,施乐雅将手里的笔也放在纸上。
餐厅里原来说话的声音都止住了,封面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很醒目,除了放下它的人,没人会看不见。
“施乐雅!
”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他叫她的名字,很严肃,和对任何人一样。
“你签字,你一走太久,我不想再等。
”
“什么?”
“你,签字,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