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贤会意,将凌遇腋下的体温计拿了出来,看了眼,松口气:“38度4还好……我下去给他开点药,顺便给他弄点吃的,你来给他处理其他伤口?”
贺初棠应了一声“嗯”
,没有说话。
待田贤离去,贺初棠接过药水和棉签,继续给凌遇处理大大小小的擦伤。
这些伤看起来不重,但估计得要痛上好几天才能够。
贺初棠擦着擦着,心思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停下动作,缓缓俯下脸,在凌遇唇上啄了一口,柔声说:“对不起。”
没多久田贤把退烧药拿了上来,叮嘱完又下去了。
贺初棠将桌上的冲剂拿起来,水温刚好,不烫了,他便将凌遇扶起来,轻声呼唤:“凌遇,起来喝药。”
怀里的人儿毫无反应。
贺初棠无奈,又喊了几次,凌遇才晕乎乎的睁开眼。
奈何头太痛,凌遇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喝下了贺初棠给他递过来的药。
吃完药,他又躺了回去,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贺初棠确认他睡熟,轻轻地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身衣服。
之后他又进客卧看了眼凌遇,见他睡得踏实,这才放心的下楼去。
田贤刚好从厨房里出来,见贺初棠下来,顺嘴吩咐一句:“粥我放在电饭煲里煮了,大概还需要35分钟,我先回宿舍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
“等一下。”
贺初棠叫住他。
田贤止步:“还有什么事?”
贺初棠道:“凌遇和凌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田贤勾起了唇,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他说:“他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每天就盯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发呆,那是从户口本上撕下来的,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问他姑姑怎么回事,他姑姑只说这孩子被家人抛弃了。”
顿了下,他眼中露出了些许愤然:“后来我才了解到,凌遇似乎是在家里犯了什么错,才被家人赶出家门,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可一个12岁的孩子,能犯什么大错呢?总不能是杀了人吧?呵……你看他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吗?”
这便是凌遇的过去,但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