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隅也没什么困意了,他动了动身子,觉得自己手上的伤口还是有点疼。
“不想去上班就不要去了。”
裴牧川皱着眉头,“你这个伤口有点严重,最好还是休息几天。”
宋向隅没有说话。
“怎么,你现在都是带资进组了,还不能请两天假养……伤?”
裴牧川坐在他身侧,拿着钥匙扣上的黑色流苏扫了扫他的鼻子,“你这点任性的权力还是有的。”
宋向隅忽然笑了起来。
“好。”
这五年来,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绷,深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
娱乐圈的水深不可测,他害怕自己稍不留心就被人暗算。
平日里稍微能跟“耍大牌”
“脾气大”
的标签挂钩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敢做,小心翼翼地避讳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心中没什么负担地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
宋向隅的心里有点苦涩。
“阿川。”
他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裴牧川。
对方顿住了脚步,缓缓转身:“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
他的声音有有些干哑,“你对自己的情人倒是挺好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意思似的,溢出一声哂笑。
可不好吗,又是着急地送他去医院,又是给他做那种事情。
二人都不像是利益笼盖下的纯粹肉|体关系了。
对方一个花钱的,怎么干的尽是受苦受累的活。
裴牧川定住了几秒钟,然后轻轻皱着眉头。
“宋向隅,你别老是自降身份。
如果我俩没上过床,那你会是我很好的朋友。
家里破产怎么了?难道晏含现在会低看你一等吗?你别忘了,金珂家里也出事了,谁都没有觉得谁的身份低了。”
宋向隅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所以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对情人都好,相反,我的脾气很差,没什么耐心。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我帮你,是因为在我眼里,你和那些情人不一样。”
对方又补充道。
宋向隅阖上了眼睛。
所以在裴牧川眼中,自己是一个发生过关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