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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向隅抬起那双好看的眸子，望向后视镜：“你放心。”
他在聊天框里反复输入，又反复删去，终于凑齐了一句完整的话：“明天我要走了，今天我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算强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内心也会变得扭捏起来。
裴牧川似乎在忙，根本没时间回复他。
前两天相隔千里也要天天晚上视频的两个人，现在在同一个城市里，却已经三天都没有联系。
倒显得有些刻意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裴牧川才发了一条消息：“不用了，今晚要见客户。”
宋向隅盯着那条消息怔了一会儿。
大约过了几秒钟，对方的头像忽然换掉了。
本来是二人初夜时偷拍的一只缠着红绳的手，现在变成了一只猫咪。
还是缅因猫，威风凌凌地趴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慵懒地俯视镜头，竖瞳中透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宋向隅只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几点回家？”
他又问道。
既然是被养着的情儿，就得做好热脸贴冷屁股的觉悟。
宋向隅如是想到。
“十一二点，别折腾了。”
“下一次再回京城，很有可能要等到杀青了。”
宋向隅又添道。
裴牧川那边没有回复了，似乎是在思考今晚见面的可行性。
“去我家。”
“你晚上九点前到。”
他发消息道。
宋向隅盯着这两条消息，竟然感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
类似这种的对话在五年前重复出现于二人的聊天界面内，无非就是约时间，约地点，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闲聊内容。
明明这样才对，可是宋向隅却又觉得自己不喜欢这样。
这种感觉总能提醒自己一些糟糕的往事。
“好。”
宋向隅去了裴牧川的家里。
他像来过很多次之后似的，娴熟地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拿着烧水器接了壶水，靠在厨房的门框边上等着烧开。
望着那层特地装鞋套的抽屉，他恍然想起，这地方只是裴牧川拿来约，炮的一个场所，不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