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的声音平静如水,“我认识他爸爸,他不可能接受你。”
宋向隅拿右手拍击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本来是想要捂住耳朵,但是喝醉了没找准位置,看着更像是给自己扇了一个清脆的小巴掌。
“……不听。”
听着有些傲娇。
光听他语气都能察觉出这人醉醺醺的状态。
沈易安:“……”
“他有那么好吗?”
沈易安舔了下唇,“是因为他比我年轻?”
可怜沈总混迹社会那么多年,第一次被自己的情人“甩”
了。
而且二人还不算情人,毕竟什么关系都没发生。
就是这种若即若离、从未得到过的感觉让沈易安感到不甘心。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沈易安问道,“长得好?”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好像也不差吧……
“没……”
宋向隅摇摇头,忽然绽开了笑容,眼神恍惚,“他送我花。”
“什么?”
“他送了我花,”
宋向隅迟钝却一字一句地道,“从来没有人送过我红玫瑰。”
都说红玫瑰土得掉渣,可是他却偏爱这俗物。
宋向隅的眼角有些湿润,轻轻的,像一片羽毛似的:“那个时候,我就当他跟我表白过了。”
他这辈子收到过不少价值不菲的东西,手表、高奢包包、高定礼服……
从来没有一样礼物,比那晚上的一捧红玫瑰那样鲜艳、动人。
那时裴牧川刚跟他睡过不久,没成想这人不但没有和他彻底说再见,还对他展开了一轮猛烈的攻势。
那是京城的寒冬。
宋向隅从琴房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了,他看见裴牧川形单影只地缩在楼道里,手里抱着一捧红玫瑰。
走近之后发现这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挤在瓶盖里一点,不停地往花瓣上洒水。
那是被冷风冻蔫巴的一捧红玫瑰。
但是那人却以为是花枝脱离水分太久蔫下来的。
宋向隅想起了白天裴牧川给自己发的“骚扰短信”
:“所以要怎么样才能再次见到宋大少呢?”
他只是随手发了一句:“下次见面给我带束花,我说不定会同意你进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