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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个没考取功名的书生痴心妄想而已。”
正和帝道,“这人后看看就罢了。”
陈姝元“嗯”
声应下。
鲁国公府老夫人今日进宫,官家因忙着未见,虽不是什么大事,终究叫人心里犯嘀咕。
不过众人很快发觉,这才没几日,皇后娘娘倒比先前更受宠了,官家连续几晚都宿在她宫中。
鲁国公府仍是这京中的一等一的世家,荣华正盛,就是官家的亲兄弟都比不上。
陈知璟却已觉出不对来,私下把盯着大老爷陈知瑞的人都撤了走。
他那兄长陈知瑞没什么大能耐,只靠着祖上庇荫,在户部谋了个考功员外郎的差事。
这差事不大紧要,却是个肥缺,每年岁中、岁末地方上考核,都要经了他的手。
要不是因为上辈子记忆,陈知璟并不知陈知瑞胆子这般大,这几年暗地里敛了不少财。
他原本想敲打敲打陈知瑞,然而称玉她们从宫里回来,他彻底停了这心思。
或者依着如今的情况,不去管陈知瑞,才是对国公府最好。
总归也要不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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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几日,庄子上的掌柜陆续来了京师,果然不出陈知璟所料,肖金木已与几人通过气,交上来的账目都大差不差,寻不出大错。
这下倒是不好办了,陈知璟站在称玉身后,略看了账目,指点了点道:“这三处庄子与往年差了数百两,可见水分极大,不过今年未出错,你贸然处理未免让人觉得不公,我使人去庄子上探了再说。”
称玉点头应下:“您说得对,也好。”
“不过今年倒多进账了两三千两,可都是你的功劳。”
陈知璟轻笑道,“安置罢。”
称玉却还未打算安寝,她那还有针线活儿要赶着做,想了想道:“今儿您先睡吧,我这还有两身衣裳要做出来,单薄的料子,再晚些时候,天凉了也穿不了。”
陈知璟听得她这话一愣,手摸了摸身上衣物,不知想到什么,面上微赧,浮现出不自在道:“衣裳也不急着穿,府里养了好些个绣娘,还是身子要紧,莫要伤了身。”
称玉胡乱摆手,过去寻自己的针线篓子,根本没听清他究竟说了什么话,径直道:“您歇着吧。”
大房那边陈知瑞又宿在了妾室屋中。
孙氏因庄子上的事,气得直对着身边婆子骂道:“他个混账东西,倒是不管事的,只知道往个妇人怀里钻,大房让人把脸都打肿了也不问。
嬷嬷你说我怎就这么命苦,偏嫁给了他,累死累活捞不到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