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无妨,等圆了房,过个一两年生子也行。”
她这么说,称玉更是彻底歇了将兰香嫁他家的心思:“我还是觉得不妥。”
让人这么拒了,平安娘脸上臊得慌,勉强敷衍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回去指着平安的脑门子骂道:“你自己好赖不知,人家如今怎看得上你,个不晓得高低的东西。”
下午就不肯让平安再来铺子里。
称玉心知肚明,取了锭银子让田氏送到平安家去。
“娘子,平安家中有事么,怎没过来的?”
兰香见到问了句。
称玉道:“他不久要娶亲,以后大概不过来了。”
“嗯。”
小丫头应声,倒没说别的,只嘀咕两句,“好在田娘子在这儿,不过娘子,明儿府里就来人了,您怎么打算的?”
兰香看府里过来的两个婆子,这手劲比娘子还大,到时将她们给绑了,还真招架不住。
“他来他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称玉道。
兰香撇了撇嘴,不再吭声,前儿晚上国公爷醉了跑到她们院子里,可没见娘子把人给打出去。
然而翌日陈知璟人却没过来。
宸哥儿心想父亲不会诓骗他,时不时拉着兰香跑到巷子里去瞧,称玉人便在院子里坐着,嘴角一垂道:“莫看了,梁宸去屋里念书。
兰香,把伞架收到檐下。”
梁称玉将两个小的都训斥了顿,自己则走过去锁院门。
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院外,她弯腰去拾,起身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巷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院门“啪”
声让人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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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三四日陈知璟才出现。
男人站在她院子外头敲门,才几天不见,他却消瘦不少。
瞧着面容憔悴,眼下乌青明显,那直裰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不是多合身。
称玉吃了一惊,默不作声侧开身让他进来。
“玉娘,前些日子我母亲病了。”
陈知璟说道,声音里藏着掩不住的疲惫。
称玉忙问道:“怎突然病了,母亲身子如何?”
“偶感了些风凉,毕竟比不得年轻时硬朗,幸而太医说已无甚大碍。”
陈知璟道,“只恰好大皇子恰来了府上有事,倒把宫中圣人娘娘给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