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温誓想起来了,“我让人做给温昱扬的。”
温誓走近架子,拿起其中一颗红色蘑菇,木头雕的,拿在手里很轻,白杆上还画着小表情,他看了看,发现每一个上面的都不一样,有哭有笑有生气的。
温誓看乐了。
因为很难不被可爱到。
小梅问他:“要我装起来吗?”
温誓把蘑菇放回架子上,小心摆好:“不用,就放这吧,不给他了。”
关于方潋的话,温誓承认自己最开始动机不纯,他是出于某种叛逆心理才有的念头。
就好像对小孩子来说,越被大人们告诫不许碰的东西,越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方潋就是那样,对他来说新奇又特别,所以他想要靠近,去看一看,摸一摸。
但仅仅如此吗?
退一万步讲,他只是喜欢她而已,多么简单一件事,哪用得着去解析这个“喜欢”
有几种答法。
喜欢不就是喜欢吗?
难为她借口找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倒是都精准戳他肺管子。
喉咙发痒不舒服,温誓咳嗽了声,抬起手看见手腕上的串珠,心里的怒气又都消散了个干净。
她真的是......
温誓只剩下无奈。
那还能怎么办,温老师越挫越勇,迎难而上呗。
感冒痊愈后,温誓联系孟凡,让他在南街附近帮他租套房子。
想起那张欠条,温誓还得感谢方潋,不然他不会急着把那笔债还清,现在能走得这么干脆,这次秦昭可没有理由能拦住他了。
有几样藏品被收在书房里,趁着今天温澜生不在家,温誓打算把东西打包拿走。
印象中每次温澜生把他喊进书房就没好事,第一次是十六岁刚到温家的时候,温澜生问了他几句学业上的事情,训诫他要上进刻苦。
后来是高考后要填志愿,温澜生把他叫进书房,先问他有什么打算,但接下来话里话外都是让温誓按照他的安排来。
那天和温澜生谈完话,温誓连夜改志愿,删除了所有经管类的专业,把第一志愿改到首都的师范大学。
为此父子俩吵了第一次架。
很久以前秦昭为了挽救温澜生的父亲形象,曾经告诉温誓,他那么做是因为太疼爱女儿了,不想温词受伤。
但温誓很清醒,他平静地告诉他妈:“如果他真的爱温词,根本就不会有你,更不会有我。”
温誓一直很清楚,温澜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