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厦最近的咖啡厅,人满为患,但在上班期间,真正有时间坐下来喝一杯的人甚少,故而留给她们一方稍微僻静的桌子。
两人相对而坐,她取下脸上的口罩,露出那张长而尖的下巴。
她长相有些奇怪,曾因为出车祸,下巴那里动过手术,动了下颌,上面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其实她们算起来,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年。
在那一年里,她总是寝室里比她话还少的人,不参与任何他们举行的寝室聚会,成天不是泡在琴房,就是在去研讨会的路上。
她始终安静,却又懂礼貌,爱干净,一个省心又好相处的室友,他们对她都还挺好,有零食会分享给她,上大课会帮她占位置,但不料她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看你这几年过得还不错。”
她抬眼望过来,唇角适时浮起一丝嘲讽。
“我答应你出来聊聊,只想问一件事。”
宋温听没理她露出的那点情绪,她继续问,“是谁让你退的学?又是谁让你跟我承认的?”
姚晴扯着自己洗到发白的衣衫,冷笑:“是我良心发现,不行?”
“不可能。”
要是五年前,宋温听还可能相信她真的是良心发现在最后一刻没有把她出卖出去,但现在的她不可能还这么想,“怎么,他给了你很多好处?让你一直缄默不语。”
“贱人。”
她突然恶狠狠的盯着她,干涸的嘴唇不停的颤抖,泪水随即砸到了桌面上,“你TM就一副勾人的贱人样,难道还怪我偷窥你?当年那晚,王学长早就把你看完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冰清玉洁的模样的?你在找帮你的人,是吧?你找到了就以为自己配得上他?你做梦吧,早就不知道被赵教授C多少遍的贱女人!”
她双眼布满红丝,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宋温听第一次在一个女生口中直面如此大的恶意。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直接甩了过去,姚晴疯一般的尖叫,后想拿过自己那杯咖啡,谁知被宋温听率先一步拿到,直接反手一盖,热意顺着发丝留下,烫着女人瞬间狼狈不堪。
她声音冷的发骨:“最后问一次,帮我的人是谁?”
姚晴突然也泄气了,瘫坐在椅子上,就这样睨着她冷笑:“以前要没有他,你还以为你还能在这儿?早就不知道被扔上哪个高.官的床了。
现在你还能继续当那个一尘不染的‘小菩萨’吗?知不知道,王学长出来了,你看他现在要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