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涅塔忽的笑了,轻快地说道:“这种事还有一箩筐,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伊莱斯望着她,忽然明白她不是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正常的爱,只是她获得的太多了,这种东西从她母亲和家人那里就能轻而易举得到。
甚至可以从她说起家人的神情中推断出,她是个内心富足的人。
这种人往往心肠柔软,行事温柔,但她不是。
她是一个以操弄他人情绪,踩着别人的痛苦当垫脚石往前走顺便获得一切的怪物。
他陷入沉默,不再质疑她所谓的跟他亲生母亲心灵相通的的话。
她们俩确实很像。
伊莱斯无可救药的沉溺于她讲述的过去,和她展露出的这一丝温情。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买新衣服了,买点吧。
这季度的股金分红也快发放了,我会让助理转到你的户头上,至于珠宝、钻石还是别的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半晌他才艰难开口。
荒谬的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他感到难堪,冷冷地嘲讽乌涅塔:“你跟她何止是心灵共友,她要是还活着,碰见你这种厉害人物,怎么也要叫你一声老师。
“
乌涅塔摸摸脑袋,盯着他笑,谦虚地说:“确实在这条路上我比前辈走得更远。”
“至于什么时候能拿到属于我的巨额钱财,还是要寄希望于前辈留下的宝贵遗产身上。
“她看着伊莱斯,意有所指地说。
宝贵的、珍贵的。
伊莱斯从未被人如此形容过。
看着笑意粲然的继母,他掐着掌心,在刺痛中强行扭头。
巧言善辩的怪物再怎么伪装,也遮掩不住眼睛里的□□和垂涎。
她已经彻底懒得遮掩,凝视着他的目光并未把他当成活物看待,而是把他当成一把开启宝箱的钥匙。
伊莱斯心里发闷。
不需要鬼上身,她此刻的眼神和他亲生母亲望向他时十足相似。
赤裸裸的打量令伊莱斯浑身不适。
乌涅塔那番真真假假的话并非白费口舌。
伊莱斯被她注视着,犹如被母亲凝视。
他恍惚地想着,她所描绘的母亲盼望他降生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