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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本《庭芝日记》上偶然发现了酿酒、制糖的法子,觉得也许可以用制糖的秘方来谋生,她想着只要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她就可以带着大哥彻底脱离侯府。
上辈子的她太孤独了,也太容易轻信别人,她自以为庾朝云是她唯一的朋友,可以信任,然而,庾朝云背弃了她,偷走了《庭芝日记》。
庾朝云还把制糖的法子给了英国公夫人,英国公夫人便在京中一连开了好几家铺子开始大量地贩卖白糖、棉花糖,这两种糖风靡了整个大景。
英国公夫人赚得盆满钵满,却断了顾燕飞唯一的后路。
上辈子的顾燕飞恨庾朝云背叛了她,也恨庾朝云捅了她一刀。
“噔噔噔……”
右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顾燕飞与韦娇娘下意识地循声看去,只看到一道局促的背影,一个穿着半新不旧的青色袄裙的妇人疾步匆匆地走下楼梯,梳得整整齐齐的圆髻上插了一支木簪。
楼下的伙计紧张地喊了声:“这位太太,你下楼当心点,慢慢走。”
庾朝云根本不敢放慢步子,反而走得更快了,近乎落荒而逃般。
“咦?这人好像有些眼熟……”
韦娇娘轻声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她蹙眉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来,也就放弃了。
她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韦娇娘收回了目光,又去看顾燕飞手里的那本《庭芝日记》。
顾燕飞定定地望着楼梯口,眸底掠过一道流光,直到那道青色的背影从她的视野消失。
“娘亲,”
楚韫身姿笔直地站在楚蓁的身边,敏锐地问道,“您知道这本书?”
楚蓁歪着红润的小脸,一脸的好奇。
连韦娇娘也被挑起了好奇心。
顾燕飞扫视着三张好奇的脸庞,难得卖关子地说道:“这本书你们也听说过。”
韦娇娘一头雾水,反复念了好几遍“《庭芝日记》”
,却还是没想起来。
楚蓁从娘亲那里拿过那本书,一页页地翻动着,认真地想着。
楚韫眉头一动,一手摸了摸下巴。
顾燕飞一看儿子的小动作就扬唇笑了,下一刻,楚韫清亮的眸光对上了她的,试探道:“娘亲,难道是……”
顾燕飞点了点头,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