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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蔚咳嗽,还有点发热。
也是巧了,那日去南边诊脉之前,郑蔚喝了给城隍庙做饭的人送来的水,水是从镇东水井打的,刚好出了那样的事,第二天他就开始发热气闷,紧接着出了红疹,还只当是染了疫症。
在长宁镇吃了几天药,那些症状已然减轻,红疹在慢慢褪去,只还有些咳嗽。
郑蔚今日睡的很早,在长宁镇这些日子一人统筹操持,确实是累坏了。
这一觉郑蔚直睡到第二天午后,起身后洗漱休整,就往州府去了。
霍知州如今在长宁镇主持大局,朱同知听说他回来了,立刻就去看他。
见了他,比自己立功还要高兴。
“霍知州已经上了两道折子了,一道诉清长宁镇事宜,还一道是特特给你请功的。
长宁镇的事你功不可没。”
但郑蔚更担心的还是陶知州的事,朱同知听他问了便道:
“听说还在候审。”
郑蔚只担心有王家保着,陶知州还能保有一息,贼心不死伺机报复,胡珊兰总还是有危险的。
他想了想,还是给晏深写了封信。
堆积的公务不少,郑蔚处置完,天色已经暗了,阿瓜再三催促,他掐算着时辰出来,经过浣花布庄的时候,就见已经上锁了,不禁蹙眉。
阿瓜偷笑:
“爷,这些日子布庄关门都早。”
郑蔚睨他一眼,脚步很快往回走。
阿瓜笑的更欢,这是在追胡珊兰啊。
倒是快到巷子的时候,果然瞧见了胡珊兰的踪影,她慢慢走在前面,冬儿跟在后头。
转进巷子的时候,他快步上前,冬儿听到脚步回头,见是他顿时惊诧,正要出声,郑蔚忙摇了摇头,冬儿就没做声。
他快步上前,绕过到她身前,才要张口,胡珊兰忽朝他猛地挥来一拳。
郑蔚一瞬错愕,就觉颈间猛然受到撞击,疼痛难忍一阵窒息,他觉着颈子都要断了,骤然便弯腰咳嗽,双手捂在颈子上。
郑蔚一行咳嗽一行急喘,如同被抛上岸的鱼,张大嘴挣扎。
眼泪都出来了,但他忽然就笑了。
胡珊兰近来总是消沉,如今没了陶知州,昴城也算安全,所以白姮每日都会给她一些独处的时间,让她自己想心事。
回去的路上亦然,终究还有冬儿的陪着。
胡珊兰想着心事,忽就觉着有人逼近,还是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下意识便使出了沈润教的法子。
她是下足了力气,这会儿看着蹲在眼前喘不上气还咳嗽的人,就有些愣怔。
阿瓜急着要过去,却被冬儿拦住了。
冬儿起先也惊呆了,但看郑蔚挨打,是觉着又可怜,还又解气。
郑蔚好半晌才算喘上气,这才站起来,但还是捂着脖子。
疼倒是不疼了,但窒息的感觉还没消散。
他笑了笑,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