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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珊兰回了一礼就避到外稍间了。
晏深一直看她走出去,才笑着坐到床边的椅子:
“你这小娘子有些趣味啊。”
郑蔚冷冷睨他一眼:
“你太轻浮了,吓到她了。”
晏深笑,把手里的册子丢过去:
“知道你要什么,这是今日夫子课堂上讲的。
往后我三日来一次,你备好酒菜招待我。”
他只字未问郑蔚缘何受伤,也没问伤势如何。
二人就笔记上的内容探讨许久,天色黑沉下去,郎中来给郑蔚换药,晏深瞧见这位郎中,眼瞳一亮,同郑蔚悄声道:
“这位可是盛京大名鼎鼎的伤科圣手谷先生,你家太太头昏了?”
“是胡氏请来的。”
“哦。”
晏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拿扇子戳了戳郑蔚肩头:
“我瞧着你,动了心思啊。”
郑蔚蹙眉:
“胡说什么?”
晏深收回扇子掩了嘴,眼底的笑意却促狭至极。
谷先生在小院儿住了三日,郑蔚伤势稳定,他留下药就走了,只说过几日再来复诊。
晏深第二回来的时候,胡珊兰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位晏公子是盛安伯爵府的嫡次子,不巧的是宫里最得宠的晏贵妃就是晏深长姐,已育有一子一女,如今又遇喜了。
皇后与贵妃较量,冯家与晏家不和,七拐八绕的,郑家与晏家也是不太和睦的关系。
但偏偏的,晏深就喜欢与沉默寡言,看起来孤僻清高的郑蔚往来。
“不着调。”
这是阿瓜对晏深偷偷的评价。
胡珊兰很认同。
只冲着这天儿还拿着折扇,就是不着调。
尤其他走的时候,还朝她飞来一眼,自觉俊美的一笑,让胡珊兰一阵恶寒。
送走晏深,胡珊兰就与阿瓜交代起来:
“秋末就冷了,爷要读书写字,屋里太冷伸不出手,墨也要凝的。
等正经冷下来,碳是要涨价的。”
阿瓜撇嘴:
“是啊,年年拿碳价贵搪塞,一整个冬天只给五十斤黑炭。”
胡珊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