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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道贺的人不多,郑蔚没同外人道,更没下帖子,来的就只有沈潇,胡瑜兰也坐月子不能来。
亲事瞧着寥落,但耐不住成亲的人心里美。
这一路走来,就如胡珊兰爱吃的酿梅子。
有酸也有甜,酸也远高过甜,有时还会带着些微的涩,但终究是品出了回甘。
郑蔚打从进了喜房就开始呆愣愣的,耳朵却通红一片,一眼不错的盯着胡珊兰,眼瞳僵直却晶亮,嘴角带笑。
胡珊兰原本羞涩,但在他这种蠢样子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后,也就横他一眼,自己上床歇着去了。
整个院子只有夫妻两个,龙凤红烛烧了一夜,胡珊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腰肢酸痛咬牙切齿。
阿瓜果然来求冬儿,冬儿别着眼不理会他,胡珊兰也生了逗弄的心思,便作势要拒,反倒是冬儿先急了。
夫妻两个正凑头吃早饭的时候,宫里竟然来了赏赐。
皇上与晏贵妃都送了贺礼和赏赐,这一番惊动整个盛京,下半日和第三天里,夫妻两个就接连收贺礼,把个小库房都堆满了。
可见时机也很重要。
之后晏贵妃几次召胡珊兰入宫说话,见了几回面,晏贵妃就算看明白了胡珊兰,精准评价:
“白长了这么张精明娇媚的脸,却是实心儿的,你那心眼子到你二姐跟前可差远了去了。”
正是年底,四下喜气,胡珊兰也只腼腆的笑着,太医来给晏贵妃请平安脉,只是这一请,就又请出了隐约的喜脉。
日子还浅,还不到来月事的时候,哪怕宫里太医本事大,这时候也把不准。
晏贵妃打赏太医,特特交代:
“做不准的事,别张扬的好。”
宫里做事的人都深谙本分之道,那太医连连点头,晏贵妃转头看见胡珊兰,忽就想到:
“这成亲可有三个月了,太医,也给郑夫人把把脉。”
胡珊兰笑道:
“这才没多久。”
却也伸出腕子来,还差两天到来月事的时候,想来也是把不准。
果然太医收手时只道:
“大约是同娘娘一般的脉象。”
胡珊兰怔了怔,这意思,是怀上了?顿时惶恐又惊喜,太医嘱咐:
“日子浅,夫人还需小心,等过个几日再确诊一番的好。”
胡珊兰连连道谢,晏贵妃也高兴起来,一个小内侍急匆匆跑进来,晏贵妃见着不妥,把人打发下去就问,那人就抖抖索索回道:
“娘娘,不好了,宫学里出事了,说是,说是大殿下给二殿下下了毒,皇后娘娘已下令将宫学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