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年没应我。
我心里有些慌乱,迅速来到了驾驶座旁,目光所及之处,许鹤年面色潮红,薄唇紧抿,端正的五官过分扭曲。
我轻推了下他的后背,一手的水迹,哪有什么热出来的汗,分明是发高烧冒出的冷汗。
110.
我敲破脑袋也想不通,两小时前还神态平稳的一个人,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比上了发条的闹钟还准时。
我轻拍了下许鹤年的背,尝试着叫醒男人,许鹤年毫无反应。
认命了。
如同过年那时,我半抱半拖着男人上了楼,到了房间门口,发现钥匙落在车里的背包。
正好鱼饼还在车里,一起带上来。
我把男人先安置在房间外面干净的门垫上。
借着过道里的昏黄灯光,我回头看见倚在门框上的许鹤年被痛楚侵蚀的俊脸,满目狐疑,仅仅是发烧,会有这么疼吗?
许鹤年的反应,却痛得像是半条命都快没了。
111.
总算进了门,鱼饼熟练的跑回了自己的小窝,客房平时都没人住,整理起来还要费时间,我扶着许鹤年躺到了我的床上。
他额头还在烧着,我翻出家里的退烧药给他喂了两颗,过了冷水的毛巾时不时地就要换一条。
许鹤年的高烧比过年那次来得更猛烈熬人,折腾到半夜,他稍微有了点知觉,也只会用可怜巴巴地语气呢喃着。
琰琰……
琰琰……
琰琰……
我照顾了他几个小时,本就困得要命,担心许鹤年后续再出问题,伏在床头就睡着了。
睡梦中被惊醒,对着一个病人我的气无处可发。
睡眼朦胧间,我摸索着捏了一下他冰凉的手心,哄道:“许鹤年,许祖宗,快睡吧好不好,别人生病要钱,你生病是要我的命!”
“你这人皮囊好看是好看,内里其实都坏透了,尤其针对我,都给了你一条命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啊?”
“上辈子你想怎么睡我就怎么睡我,睡就算了,还逼我生小孩,虽然女儿很可爱,但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这种恶劣行为的……”
说到睡,我更来气了,哄男人变成了我单方面的批判。
“你不仅坏,你还抠,被你折磨了一夜,跟你要个一百万你都不给,你说说你还有一点亿万公司继承人的风范吗?”
……
吐槽了一堆许鹤年的缺点和短处,不知道许鹤年潜意识里有没有被气到,见他眉头舒展开,也不继续叫魂了,我浑身舒爽地跌入了黑甜的梦乡。
作者的话:总发高烧是有原因的,后面许鹤年的场合你们再听我胡诌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