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然转着方向盘,斩钉截铁地决定了。
苏年华张了张嘴,咽回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的话。
郁闷地摸出手机,发短信给叶薇:我老板和陆辰都喜欢帮别人做决定,为什么我讨厌陆辰这样,不讨厌我老板这样?叶薇迅速回复:因为他是你老板,给你发工资,不能得罪金主,切记,切记!
苏年华:可是陆辰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叶薇:朋友如手足,老板如衣服,谁脱我衣服,我砍他手足!
苏年华忍无可忍:你可以滚吗?叶薇:行,一圈五百!
忍俊不禁,苏年华还是笑出了声,心满意足地放回手机。
唉,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和叶薇聊聊就行了。
“多云转睛。”
夜然忽然悠悠地来了句。
“呃?”
苏年华愣住了。
“从竞拍那幅画开始你就在生闷气吧。”
夜然把车上的冷气开得稍大了些,苏年华的绵羊卷吹得一动一动。
“我只是助理秘书,哪里敢生闷气。”
“你心里一定在骂我,独断专行、故弄玄虚、一意孤行,对吧。”
“不敢不敢。”
“年华,你的表情全在脸上了,还说不敢?”
夜然微笑着继续说,“其实我在盛世第一次见你是在电梯里,记得吗?”
电梯?苏年华脑袋迅速倒带,回忆起来盛世面试那天,电梯里那个恐怖悠长的P。
脸上开始发烫,他还记得?他不会还以为是我放的吧……“你放心,我知道那不是你。”
夜然就好像会读心术一样,给苏年华吃了一颗定心丸,“其实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不是你干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表情,要怎么说呢?”
夜然忍俊不禁,“你当时就像一个不小心走进了老虎笼子的兔子,即无辜,又无奈,好像天要塌了一样。”
“我有那么喜怒形于色?”
苏年华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我一直以为自己挺老练的……老成持重……”
“嗯。”
夜然看了看她,“刚才在拍卖会我的确是故意的,不过你也配合得很好。”
“夜少,不是我说啊,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给我个提示啊。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你去拍卖会,稀里糊涂地就变成了配合者,可是……可是我云里雾里啊,那个绣屏究竟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