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媳妇现下正在景阳宫中。
魏老太听得要传召证人?,惊异了一下。
很快又安慰自己,这两位证人?,定?已被叮嘱过,待会儿自然会配合着说话。
很快的,夏公公和季家媳妇进了殿。
夏公公跪禀,说自己当时领荣昌公主之命到石龙镇,跟魏老太说魏凌光高中状元被公主?瞧上?,让魏老太依公主之命处置了魏凌光元配李丹娘。
他看一眼魏老太道:“奴婢当时还以为要苦劝,魏老太太才肯听从,没?料到才开?口,她满口答应,说定?会办得妥当,请荣昌公主放心。”
“还说乐阳公主?殿下软弱,上?不得台面,配不上状元爷。
纵没有荣昌公主之命,她也?会设法让魏状元休弃公主殿下,另娶贵女。”
魏老太听到这里,不由直起身子嚷道:“夏公公,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一心疼爱丹娘,哪会说这些?”
御前郭公公见魏老太撒泼,当即喝斥道:“御前不得喧哗!”
魏老太这才缩回身子,心下愤愤,待事了,要叫丹娘重重罚这个夏公公。
魏凌希听到这里,却感觉不对劲,他心念急转,叩头道:“陛下,殿下,当日之事不能全听夏公公一面之词,请传召我哥哥大郎进宫,当面跟夏公公对质。”
再怎么说,大哥有官职,座师是方宰相,在殿上?说话,比他们要得力。
皇帝闻言,便喊内侍道:“传魏凌光进宫!”
内侍领命去了。
这里夏公公说完,便轮到季家媳妇说了。
季家媳妇进了殿,本来惊惶,大气不敢喘,待见魏老太和夏公公在殿前对骂,一下又有了勇气。
她叩头道:“奴婢对不起丹娘!”
“奴婢是丹娘的陪房,本该护着她,忠心于她。”
“可那日魏老太太捉了奴婢的儿子,缚了手足,不给吃喝,说若不听话,就要饿死奴婢的儿子。
奴婢不忍儿子受苦,只好屈从了。”
“魏老太太跟奴婢说,会让人捉了丹娘和尔言去祠堂,依着族规,要审问一遍,让他们签字画押,到时须得人?证物证皆全,让奴婢当人证。”
“她教了奴婢一番话,让奴婢到时在祠堂依着她所教的说。
务必证实丹娘和外男有私。”
魏家诸人听着季家媳妇的话,终于感觉不对,待要扬声制止季家媳妇,却又不敢。
季家媳妇复述一遍魏老太太教她的话。
“让奴婢做证时,说是半夜起风,要给丹娘添被,到了房门外,听见丹娘和一个?男子欢好的声音……”
季家媳妇说毕经过,哭了出来。
“天可怜见,丹娘逃了出去,奴婢没?有来得及做下这等背主的事。
若不然,奴婢一世难安,百死难赎其罪!”
皇帝此时脸上已全是怒容。
他喊内侍道:“拟旨,革夺荣昌公主?封号,收回封邑,暂将她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
吩咐完,看向殿下瑟瑟发抖的魏家人?,冷声道:“传旨,革去魏凌光官职,贬为平民。
将魏凌光及其母亲并弟妹一并流放至云贵,没?有旨意,永世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