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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霓突然说:“桑吉,换个台。”
奥熹:“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国家新闻呢?”
一路拔高,气温骤降,三人纷纷换上了冲锋衣。
路程不算远,但公路盘山九曲,垭口险峻,开至高处时,远眺山脉延绵,景致壮阔,又要停留拍照,加上不时被羊群牛群拦路,曲曲折折,到达祁连县时已是下午。
他们要在县旅游局办进入冰川的许可证。
晚饭吃的炕锅羊肉,赶了一天的路,三人吃得风卷残云。
吃到一半,桑吉来了电话,他瞥了眼来电,立刻起身出去。
随后,臻霓去前台要瓶酒,见到桑吉就站在门口,她打开门,想问他喝什么。
却还不等她开口,便是一怔。
桑吉嗓门大,电话音量开得也大,那头声音隐隐传出,臻霓觉得有些熟悉。
是个男人,还讲普通话。
桑吉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回头瞧见她,脸色一僵。
他把电话取下,问:“怎么了?”
臻霓笑,“我准备要几瓶酒,你喝什么?”
“都可以。”
“好。”
臻霓阖上门,回去了。
电话里的声音是有些熟悉,可她却想不起来什么。
……
第二天上午从八一冰川下来,直接碾上215省道。
桑吉事先告诉过她们,这段行程堪称惊险,部分路段白雪覆盖,缠绕山腰。
路面就是土堆,不仅逼仄得只容一车通行,还没有围栏。
臻霓本就是户外爱好者,奥熹又是来找刺激的,两人都没退缩。
也只有在最艰最险的地方,才能生出最美的风景。
极目远眺,撒在群山上的白雪像是层糖霜,山腰是黄褐色的,渐至山底,还是一片青葱绿草。
积雪渐厚,路况也愈发危险。
在张掖时桑吉还会和臻霓换着开车,自从进入祁连山脉,桑吉再也不敢了。
一路缓慢行进,三个人心都提到嗓子口。
终于到了积雪最厚的地方,车开不动了,三个人都下去推车,一步一步,才捱过了深雪区。
过了这关,前头的路并未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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