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中了蛊,这一对小情侣的脸变成了铁青色,巫蛊之事已经流传百年,几乎所有的人都谈之色变,我瞥了凌熠辰一眼,道:“事情没确认,你别在这危言耸听。”
凌熠辰微微的有点不高兴,说:“你这语气怎么越来越像你师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自言自语又说了一大堆我懒的理他。
路上我问了女孩很多问题,得知她叫馨儿,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转头问馨儿:“那个大师长什么样子,你们一直没看到是吗?”
馨儿摇摇头,“他一直背对我们,时而吹着一个乐器,听那声音好像叫埙吧,我在电视剧里看见过,不过看背影觉得他是个挺帅的人。”
她说完,我立刻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个背对着并吹着埙的男人,这个场景我曾经见过,我记得上次工地有二十多个工人离奇失踪,后来我们在板房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外面吹曲,那声音正是埙,后来我们破了石蛙族的地宫,只是找到了一个看守的怪物,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我记得当时秦淮说那人吹的是镇魂曲,要是没有那人袁聪他们三人的性命根本救不回来了,如今他在这里再度出现,到底是敌是友?
到了隐调局,我请双姐为这馨儿看看,双姐先是给她把把脉,看了看她手上的荧光图章和眼底,眉头皱紧道:“你们出来时候,有没有喝过什么东西?或者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馨儿跟他男朋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翻了翻眼睛,那小伙子道:“没有啊,我们从那出来以后,那公园的里的饭菜都比较贵,我俩当时自己带了吃的,就在一块草地旁野餐来着。”
“那野餐的时候有没有被什么虫子咬过?”
赫连双又问道。
馨儿摇摇头,“没有啊,说到这我还想起来了,我本来就招蚊子,他非要去草地上野餐,我当时就不同意,可是那天却一个蚊子都看见,最近几天也没让蚊子咬过。”
双姐的眉毛几乎快要皱到一起了,我知道她这回应该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这时候秦淮从外面回来了,问过了事情的经过,还没等说话,双姐抢着说道:“馨儿确实是中了蛊,这种蛊叫线虫蛊,是将线虫混合了带异味的苋赤草制成的,苋赤草的气味蚊子最讨厌,线虫却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吃苋赤草,这种蛊混合在了荧光粉里,我当时检查尸体的时候居然没发现,是因为这种东西在几天之内就会挥发,残留的一点也不易察觉。”
馨儿一听有点害怕,赶紧追问:“线虫蛊是什么?我会不会有什么事?”
赫连双摇摇头,“这种蛊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用来追踪的,下蛊人将线虫砍掉一半,混入苋赤草制成蛊,另一半线虫会慢慢痊愈,将这种蛊洒在别人身上,无论他走到哪里,线虫都能以特殊的感应力追踪到自己另一半身体,这种蛊多半是用来跟踪一个人的,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可以说,你是被谁标记了。”
我顿时瞠目结舌,这玩意比gps定位和雷达探测还牛。
袁聪看了一眼这女孩的面相,道:“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有人到处寻找火阳之命的人,做出标记,再有人尾随引天雷将其人魂劈出,咱们猜的没错,这次的事应该是跟人魂有关,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江东的公园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不能呆在这,这里有重重的阵法,那个引天雷的人若是发现了,只怕我们再去抓的时候,什么都查不到了。”
“那你的意思是?”
凌熠辰的态度有点不耐烦。
“你们该去哪去哪,咱们在外面掩护抓人。”
袁聪一脸自信的说道。
我立马觉得不妥,毕竟引天雷的人到底是什么实力谁都不知道,我们不能拿馨儿的性命开玩笑,我刚要说反对,秦淮摆摆手,淡淡说:“查案是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别人进来,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
袁聪一脸的郁闷的表情,“我这不是为了快点破案吗?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嘛,非常时期就用非常手段。”
秦淮瞪了他一眼,袁聪吓的不敢再说话,他转向赫连双道:“想办法把线虫蛊解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安心呆几天,一旦解蛊了标记也就没了,咱们明天一起去趟江东。”
说完他转身回屋去了,袁聪的脸阴郁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突然感觉他在隐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