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老太太吓成精神病了吧——”
丁队长随口猜测道。
凌熠辰轻哼了一声,“精神病还有潜伏期吗?而且都会一起发病?怎么可能?”
被凌熠辰这么一问,丁队长说不出话来。
秦淮沉思了片刻,说:“丁队长,还有多少个受害者?”
一提到这,丁队长马上面露难色,“你可被提了,最近这两周天天接到有被老太太吓到的案子,但是有真有假,我们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真的可能有10个人,基本上都是下夜班的职工,年龄也都在25到40不等,有的身体不好,经不得吓,之前没出什么事休养几天也就好了,如今来了这么一档子,你说说怎么办吧,秦组长,我是一点注意没有了,你让我对付坏人,我老丁能第一个冲上去,赔了这条命都没事,关键是,你说这事我找谁去,看着他们这样,我比谁都着急,我比谁都难受。”
丁队长的说的让我颇为感动,这事恐怕也就只有我们能解决。
秦淮安慰道:“你放心吧,丁队长,我一定竭尽全力。”
说完,他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男职工,丁队长先走了,说是刑警队还有事,秦淮让他赶紧通知其他曾见过老太太的人,一定要留意他们最近的动向。
凌熠辰问秦淮,“你有什么想法吗?”
还没等秦淮说话,我插了一句嘴,“我刚才已经仔细的观察了他们俩,没有任何被附身或者勾魂的痕迹,他们好像只是神智不清楚,更像是精神疾病。”
秦淮点点头,表示同意的话,“我跟小曦的看法差不多,他们好像只是精神出了问题,不过我诧异的是,他们的症状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你们看他们两个人都是照了镜子,仿佛很害怕身上的某样东西,一个是白发,一个是抬头纹,如果是某种邪术控制的话,他们应该害怕的是一样东西,为什么还不一样?这个我猜不透。”
经过秦淮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两个人连发病的日期都相同,他俩都是在见到那老太太两周以后发病,症状却有细微的诧异,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细微的诧异。
想不通又没什么线索,我们只要会住所再等消息,这一次的案子是我们查的最被动的一次,完全没有头绪,只能浪费时间在住所里等,秦淮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一直坐在床上发呆,凌熠辰和我又扯开了话匣子。
“整件事情的源头是从那呓香开始的,有人偷换了乔家祭拜老爷子的香,这种香可以召唤亡灵,然后是他的母亲莫名其妙的开始不吃饭,死了之后复活,便开始到处吓人,一开始这些人都没事,但是现在都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现象。”
我把整件事情简单的分析了一遍。
凌熠辰恩了一声,“关键是他们产生精神错乱的还有不同的征兆,虽然都是照镜子,但是好像害怕的东西还不一样,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自残,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他们这样了呢?真烦,怎么这一次的案子这么难查。”
“镜子?”
我重复了一遍,“难道是他们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凌熠辰瞪了我一眼,“当然不一样,看见的都是自己,他们长的又不一样,你是不是也精神错乱了,说你笨还不承认。”
凌熠辰叹了一口气。
红禅这时候又冒出来刷存在感,“阿弥陀佛——”
他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就让我直接一巴掌拍到墙上去了,他一定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这时候,已经快晚上了,秦淮看了我们一眼,说:“咱们先去吃饭吧,晚上出去转转,找几个没摄像头的地方碰一碰那老太太。”
我跟凌熠辰对视了一眼,现在只有这样了,守株待兔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吃过饭,又在屋里呆了一会,时间过的真慢长。
我们几个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要是什么事都没有,这个不冷不热的季节胡来压马路正好,可是现在哪有心情,天还没彻底黑,我们先是转了几个出事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周围路灯比较少,而且没有监控,周围也都比较偏僻,两边杂草丛生,比较容易藏人。
凌熠辰边走边叹气,“咱们这么走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丁队长不是说了,这周围他们都经过了地毯式的搜索,根本没找到人,连什么菜窖排水沟都找了,他们都没找到,难道咱们能找到?而且这老太太犯案的地点还不固定,一个会跑城西,一会跑城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的,难道在天上飞了吗?”
秦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我凑过去一看,这纸上画着富区简要的地形图,并且标出了每个出事的地点,秦淮皱着眉一直看着,突然嘴角扬起微笑。
对我们说,“出来还是有用的,没实地的看我根本也想不到这一点,你们仔细看看这图。”
我跟凌熠辰凑了上去,我当时真的很像吐槽,他这个图画的,还没小孩尿的好看,整个暴走大世界的漫画,歪歪扭扭的根本看不出哪是哪好吗?
凌熠辰白了一眼,不屑的说:“大哥,你让我们看图你好歹整个差不多的,这是哪跟哪啊,画的跟美洲大陆一样。”
秦淮却一点都不生气,这图已经在他脑袋里了,“你们看看,这出事的地点,一直有个相同的东西在出现——”
此话一出,我俩来了精神,秦淮这是故意不说考我俩智商呢,这样是让他告诉了,又要被他鄙视了,看了半天,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刚要说出口,结果被凌熠辰抢先了,“这出事的地方,好像一直都离嫩江不远。”
“嫩江几乎一直贯穿着整个富区,并且围绕在城市边缘,就像刚才凌熠辰说的,她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可以躲过所有的摄像头,答案就是在这,除非她一直藏身在江水之后,犯案的时候从水里在上岸,我可以确定,乔鑫的母亲应该已经不是人了。”
秦淮自信的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似乎本来毫无根据的事情如今都串在了一起,我顿时脑补了一个画面,一个穿着装老衣服的人大半夜的从江水里爬了出来,满脸的皱纹,深陷的黑眼圈,在加上一头白发……我顿时打了寒颤,这画面实在太吓人了。
凌熠辰突然想到什么,立马说道:“不对啊,如果藏身在江水之中,她在出来的时候全身应该都是湿的,可是没听这些受害者说,这个老太太全身是湿的。”
秦淮打了一个响指,好像凌熠辰说到了重点之上,“没错,所以我怀疑,这是某种仪式,这种仪式我曾经在我师父那里听说过,叫做走阴。”
“走阴?”
我歪着头,重复了一遍秦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