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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识野专心致志洗着头,把岑肆脑袋往左摆、往右摆。
隔壁吕欧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自动屏蔽掉,只能听到自己按摩的声音,用药汤洗头的声音,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下次有人问他岑肆时,他可以像比划西瓜一样比划出一个脑袋的大小,他甚至知道了他锁骨的粗细,肩膀的宽度,骨架很大,没有多余的肉……
打住。
我知道这些干什么?
江识野觉得自己有毛病。
被这人奇奇怪怪的反应搞得心有些乱。
但他手却越来越稳,岑肆也越睡越沉。
等一切结束后,都还一动不动。
导演组看岑肆还睡得香,就让吕欧和江识野先去做个后采。
问江识野。
“给岑肆做头疗的感觉怎么样。”
江识野看着黑黢黢的镜头,面无表情坦承:“是块好头皮。”
导演组哈哈大笑。
这素人不仅有明星相,还比明星有梗。
“你跟他做的时候紧张吗。”
江识野没注意到节目组故意把“给”
含糊成了“跟“,回:“干嘛紧张。”
没问几个问题后采就结束了,江识野回去时岑肆竟然还在睡。
此刻导演组都稀稀拉拉地走了,还有几个摄像师在搬设备,好像没人敢叫他。
江识野作为给他做头疗的人,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便走过去。
目光匆匆扫过他的脸,垂下,扯了扯他的胳膊。
岑肆立马敏感地皱起眉。
一副被惊醒的难受表情,鼻间轻哼一声。
他睁开眼,看着江识野,微眯了眯,有点儿迷糊。
江识野尴尬生硬地说:“起床了。”
这话相当顺嘴,熟悉而陌生,岑肆好像更恍惚了,嗯一声,费力地起床站起。
但也不知他是腿麻了还是睡昏了,突然往前栽。
江识野连忙下意识扶了一把:
“喂你低血糖啊。”
岑肆没应,没力气似地往下滑,江识野忙环了下他的腰,以一个亲近的姿势把他撑着。
肌肉的熟悉感再次电光火石地冒出来又遛走,江识野看到岑肆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然后心安理得地再次闭上了眼。
“……”
你幼稚吗,他想问。
以前玩警察救美女的游戏,他当警察时,有小姑娘也是这副德行,装昏迷装上瘾了,救到了还往怀里靠。
这个莫名其妙的联想让江识野不寒而栗。
他想让这戏精上头的人自己站稳,结果还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