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说:“下一部不是古装了。”
“啊,没事儿,你现代我也支持,只是你把审美都拉高了,内娱苦古偶丑男久矣,需要你去拯救……”
岑肆笑了下,就问在隔壁桌刚换好衣服正接受化妆的江识野:“僵尸,你看过我的戏没。”
后者简短的:“没有。”
“帅哥,你竟然没看过《归》?六十亿票房没你一份儿?”
说话的是江识野这边的化妆师,她上上下下研究面前人的脸,很上镜,皮肤也好轮廓也分明,完全不需要化什么。
但也是轮廓过于立体了,显得相当现代,再加上眼尾那条个性十足的疤痕。
她想了想,拿遮瑕把它涂了。
“我还去电影院三刷了哈哈,四哥演的楼霁山,我永远的白月光。”
“是啊是啊,楼霁山又美又邪啊,最后的结局太让我意难平了。”
“但说实话啊,每次楼霁山一吐血我就兴奋……”
两位化妆师开始就着岑肆的角色大聊特聊,江识野怀疑岑肆就他妈是故意的,挑了一个话题让人把他吹得天花乱坠,江识野耳根子都要被各种浮夸的话给磨平,而他就负责悠哉地闭目养神,一股嘚瑟劲儿。
他们就在摄影棚的绿幕前开拍,即便是小剧场也有导演,带着江识野走走位讲讲戏。
江识野皱着眉,这才知道,有个给彼此梳头的环节。
虽然都是假长毛,但他有雷区。
一个男人给自己“梳头”
,是他光想想都觉得有些恶心的程度,饶是一个大妈都好些。
但他毕竟已经拿了节目组给的三百块片酬,这大家都准备好了,他不可能再扭捏矫情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上。
确实是硬着头皮,还没开拍他脑袋都开始绷着。
岑肆掐腰看着他:“你咋紧张兮兮的。”
“……”
江识野没说话,扯了扯自己这青白袍的腰带。
他这反应岑肆不陌生,他笑了一声,偏头,“我去给导演说吧。”
“说什么。”
“就说别搞什么梳头情节了。”
他迈腿就走。
江识野没想到岑肆竟如此读心,但他摇头:“不用。”
岑肆一直知道江识野心口不一。
他不坦诚,所以得自己坦诚,直截了当道:“僵尸,这广告就是想搞些卖腐擦边,你真愿意?”
说完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模范前任,仿佛一点儿私心都没有。
只是仿佛,就像夏飞说想选江识野做头疗时他立马说自己也要选,心里憋着的算盘稍不留神就比谁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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