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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是骨皮是皮的。
又干净。
农贸市场买肉的形容在他脑子里转圈儿,就像他的手在岑肆太阳穴上转圈儿。
隔壁夏飞开始尬聊:“四哥,你说今天那个叫徐英的嘉宾发脾气是为啥啊。”
岑肆懒洋洋回:“不知道。”
“感觉她和那个李雪雪心情都不太好,还要一起去茶道馆。”
“嗯。”
两人来来回回瞎扯了几句,夏飞不停找话题,岑肆回得愈发敷衍,隐隐还皱了下眉。
江识野这个角度,面前这个人什么微表情都能迅速捕捉到。
后来他们也渐渐不说话了,到了节目组的人和吕欧互动的时候,江识野也从脸部按摩转移到头部按摩。
跟拍大哥凑近拍特写。
在头疗室的洞箫纯音《芦苇荡》里,江识野的手指陷进岑肆的头发里。
不算很短的头发,但很细很软,拂过他的手指手背,痒酥酥的。
——发质真好啊。
吕欧对夏飞说。
这是编导让吕欧要说的台词,嘉宾得夸。
江识野反正是说不出来。
他边听《芦苇荡》边面无表情也专注地看着岑肆的脸,目光从饱满的额头滑到又直又高的鼻梁。
一个以前练体育的,怎么能长这么白?
——您皮肤不错。
吕欧又对夏飞说。
江识野抽了下鼻子。
他突然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目光摆在哪儿,也忘了以前是停在哪儿的。
最后他就盯着岑肆睫毛,还有那上挑的眼尾。
然后他注意到他右眼尾有一颗小痣。
又小又淡的一颗,隐在薄薄的往外展的眼皮褶子里。
其实很难发现。
唯有他闭着眼,江识野又凑得那么近,才能注意到。
他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