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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应该是暖的,江识野突然想,胸口,腰腹,连着滚烫的心跳,那里应该很热。
他好像忘了自己发着39.1度的烧,只觉得染着药膏手指是冰的。
太冰了,好像应该往陷在沙发上的身体上抹去,像必须在棋盘上下棋必须在画布上落笔一样。
冰得他喉咙有些干燥,他用力吞了吞,喉结下滚,什么都没咽下。
冰得他觉得,他的手指被冻住了,僵硬了,连带着他的身体,上身,还有下身——
“现在也是你家。”
药膏抹到手腕。
江识野别过头去,这次用力掐了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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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识野再醒时就是因为岑肆的闹钟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沉甸甸的被子。
难怪他汗流浃背。
岑肆不知啥时候醒的,乱糟糟的头发,在沙发另一头冲他扬了下下巴:“好些了吗你。”
江识野有点不敢直视他,嗯一声。
“我查了下感冒要捂汗,是不是很有效果。”
岑肆站起来,“你今天别去当陪练了吧,请个假,回去收拾下东西搬过来。”
江识野一愣,重点都在:“你怎么知道我在当陪练。”
“昨天到酒吧的时候你不在,问了下,他们说你在羽毛球馆上班。”
岑肆随口,好像不觉得这是一个大事。
下一个也不是大事,他风轻云淡地坦白:“僵尸,我一直知道你没有大姨妈。”
“……为什么?”
“当时和你坐出租车,你提前下,说姨妈住那儿,但那个地方是工业园,根本没有住宿区。
而且你一看就不像是有大姨妈的人。”
岑肆耸肩,“主要还是直觉吧,你不会说话,我又聪明绝顶,还喜欢看名侦探柯南。”
“……哦。”
江识野蓦然觉得自己像耍猴一样被人盯着,他又开始窘迫难堪,“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经常提到大姨妈你都顺着,那你不说我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