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有三十七的年纪,但是瞧脸面,最多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许是常年待在这郊外礼佛,她身上隐约透出一种方外之人的气息。
然而,从她眼里,却找不到出世者的释然和自由。
相反,她望着纪宣的目光沉窒深重。
二十年来,这样的目光始终跟随着纪宣。
但此刻,她的眼神比往常更复杂,多了更深的气恨和不甘。
她就这般望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仿佛即将堕入炼狱之人瞅着已经抓不住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这是她和那个男人的亲生骨肉,也是她唯一能够倚靠的帮手,可是此刻望着他的眼睛,她心里一阵冰凉。
她已感觉到,他这一回的动摇不同于以往,不是她用母亲的身份压一压就能打消掉的。
以往的他不会是这般态度。
十六岁时,他第一回动摇,风雨如晦的夜里独自跑来,跪在她面前哭诉,只说他不想把妹妹牵扯进来,她只回了一句“她不是你妹妹,只是最合适的棋子”
,而后任他跪了一夜,之后每年,他总有一段时期彷徨后悔,每一回都来求她,每一回都被她说服,或是用眼泪,或是用母子情分。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对那个丫头起了心思,只是她以为二十年的耳提面命、经年教诲足够压死那一点堪堪破土的儿女心思。
直到此刻,她才认识到,她估错了,她的儿子已经被那个小丫头彻底弄乱了心。
孙氏始终没有开口,纪宣却已经没有了耐心。
“我让素晴转达的话,母亲想必已经知晓了。”
纪宣语声端平,不疾不徐,却并不拐弯,也不愿拖延,他用最直接的话将自己的意思告诉孙氏,“我不会再按计划行事,那个叫锦书的丫鬟我已经发卖了,另外,母亲也不必忙了,您想瞒着我送到纪愉身边的人,我也会着人解决,母亲若是不想多搭上几条命,白白造孽,就趁早收手。”
孙氏的脸一瞬间惨白如纸,身子猛一趔趄。
“母亲一定没有想到,我会知道您的后手,是吧?”
纪宣忽然笑了,嘴角却是嘲讽的弧度,既是笑孙氏,亦是笑自己,“母亲何等英明,既知我迟早会狠不下心,如何不会连我也一道防着?可怜儿子却以为母亲至少是在意我的,至少……”
他偏开眼,灼灼的目光转向堂上慈悲的佛像,说出口的话愈发的凉,“我真是傻子,母亲的心早已经僵了,岂会在意我?又或许,母亲从最初便是连我一同恨着的吧……所以才忍心欺我、瞒我、骗我,让我以为您已为了我收手,又怎么会想到,我最终还是做了母亲的帮凶,帮着您亲手把我的杳杳推进了地狱……”
纪宣一字一字平静冷漠地说着,他的眼眸始终定定地望着佛像,不曾去看孙氏颤抖如枯木的身子和益发僵滞苍白的脸。
前世,杳杳及笄前,他彻底后悔了,根本没有办法按照原计划做下去,他苦苦哀求,最终让母亲同意中止计划,他欢喜地相信了母亲,甚至听从母亲的意见,为了杳杳的声誉考虑,压下自己的心意,答应段殊的提亲,忍痛将杳杳嫁出去。
他以为撤下了锦书,就代表计划中止了,却不知道母亲早料到有这么一天,早已暗暗置了其他人在杳杳身边,然后,杳杳出嫁了,再然后,他见到的是杳杳冰冷的尸体……
纪宣瞳眸骤缩,前世痛苦的记忆在脑海里一篇篇翻过,清晰如斯,如卷了刃的钝刀,一下一下缓慢沉重地划过,连着肉,和着血。
孙氏两腿颤栗不止,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委顿地跌坐在地。
她双目死死瞪着纪宣,白惨惨的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
为何他会说出这些骇人之言?
为何他会知道她还没有做的事?
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血浓于水的儿子吗?
她甚至不敢上前确认这一点。
他不过是离京两个月而已,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变成这样?
“容修……你、你……”
孙氏抬起手,直直指着他,声音不自觉地打着颤,“你……”
一连道了三个“你”
,却始终没能说出后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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