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汪孙二人异口同声地答谢人家。
从民政局出来,外头下起了薄薄的细雨。
周一的缘故,孙施惠有文山会海等着他,他必须赶回去敲板。
汪盐这头也是,她自己开车回公司。
她上周五跟姚婧请假说周一去办点私事,最后也坦诚说,是结婚登记。
姚婧先是惊了下,随即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又平静下来,表示比她预想的要快。
汪盐倒是有心理准备地问姚总,您对我已婚怎么想?
姚婧淡定得很,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你想做有钱太太归隐家庭的话,我就另做打算。
汪盐:我所有工作一如往常。
也不会请假去度什么蜜月,大概几率,就是请您喝杯喜酒。
姚婧:很好。
那就继续合作愉快。
孙施惠的太太和我的汪副理不搭噶就行了。
姚婧说她不会问一些什么家庭和事业怎么平衡的废话,因为这话本身就是在贬低女性,他们从来不问男人这话呢。
她挑中汪盐就是喜欢她的清醒。
清醒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减法。
人生有加减乘除,唯独,减法很重要。
姚婧相信,当初劝她好好做减法的小女生,也会理得清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现下,孙施惠把结婚证归到汪盐手里,二人各自回营状。
天青有阴雨,孙施惠叮嘱她,慢点开。
再有,他问,“汪盐,下班是先去你爸妈那,还是直接回去?”
就是因为免了一层接亲的礼数,陈茵才尤为地重视今天的领证。
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下班直接去孙家,别回家,姑娘出门头一天忌讳回头。
三朝再归宁,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汪盐把父母的规矩转达给某人。
他站在微雨里,轻松会意,随即再想起什么,问他已然合法的孙太太,“还有,晚上回去分房睡吗?”
从去年年底到这二月头上,孙施惠和汪盐什么都谈到顾到了,连新房布置都由着她父母一手操办,偏偏新房里头的光景他们没聊过。
眼下,某人陡然间问这么一句,亦庄亦谐的口吻。
汪盐顺手把两个红色的小本本塞到包里,鄙夷也是嗟叹,有人真是从小吃莲藕长大的,全心全意都是心眼子,她甚至得跟他学学话术和本事——
最重要的话,留到最后说。
第22章家家雨(2)
孙施惠到公司,外套都没来得及挂起来,恭贺的话就涌了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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