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起身,却没有去拿襦裙,一边走一边解下身上的圆领袍,神情却越发冷淡。
这是他的妃子,他无须忍耐,他是帝王,亦无须为任何人守身。
随后又是一声清浅的惊呼,灯火明灭间,人影交错,暧昧缱绻,亲昵的呢喃一声叠着一声。
窗外寒梅盛放。
*
白菀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霍砚的脸扭曲,交杂,时而与她情话绵绵,时而嗜血冷笑拔刀架在她脖子上。
直到一阵强烈的逼视感,把她从噩梦中抽离。
霍砚还没走,长身侧卧着,以手撑头,指上缠着她的发,幽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
白菀刚想开口说话,舌尖处的刺痛,让她哑口无言。
霍砚的吻像他这个人,浅淡的试探过后,就化作最柔软的利刃,毫不犹豫的破开皮肉长驱直入。
咬得她鲜血淋漓,他却才高兴起来,连那双淡漠的眼里,都闪烁着嗜血的兴奋。
白菀要支撑着起来,一动才发觉异样,锦被下,她不着寸缕。
而霍砚虽也算不上穿戴整齐,至少穿着亵衣,比起她来,要好上太多。
白菀忍了又忍,终究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今日不朝吗?”
白菀强压下心里的慌乱,故作镇定道。
霍砚心满意足的欣赏着她脸上的羞怯。
他总是对她偶尔细微的动作表情格外感兴趣,因为这能从面具之下窥见她真实的模样。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霍砚欣赏够了,面上带着少见的,舒缓的笑意,声音也跟着懒散。
白菀有些讶异。
有人侍寝了?这么快?她可真是高估了姜瓒对白蕊的心。
是桑落吗?
白菀还没问,外头便有人轻叩门扉:“掌印,再迟些便要误了娘娘们请安的时辰了。”
她便听出来,说话的是桑落。
不是她,那是谁?
白菀脑中隐隐有了猜测。
桑落也只敲了敲门,并未进来。
霍砚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菀:“咱家伺候娘娘更衣?”
白菀面上才褪去的红霞又升腾起来:“倒也不必麻烦掌印。”
“这就不是自称咱家夫人的时候了?”
霍砚静悄悄的看着白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