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又问道:“掌印召瑞王妃来作何?”
霍砚眼睛看着虚空,淡声道:“瑞王妃大义灭亲,暗报东厂,瑞王与逆王生前暗中有书信往来,逆王伏诛后,瑞王与几次三番接触判党,再图谋逆造反,证据确凿之下当场诛杀,曝尸城门以儆效尤,皇上可有疑问?”
他话音一落,陈福又捧着大叠书信呈给姜瓒,道:“这便是瑞王与判党来往的信件密文,请皇上过目。”
姜瓒捡着几样翻看,遂皱着眉问:“王妃赵氏,你可有话要说?”
瑞王妃木然的点头,跟个游魂似的:“掌印所言句句属实。”
姜瓒按下心里的惋惜,本以为这回霍砚不死也要脱层皮,却没想到瑞王妃将瑞王卖了个彻底。
他让童海将信件派给跪地的朝臣传阅:“诸位爱卿怎么看?”
为首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刘世忠,捧着信纸的手都在打颤,霍砚在朝中积威甚深,只是站在那,便足以让人心生恐惧。
他强撑着反驳道:“死无对证,怎可辨这证据真假?”
他话音一落,便听霍砚嗤笑着乜他:“咱家得到密报,刘大人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楚重嫡庶,宠妾灭妻虽不是死罪,但他这官儿也做到头了。
刘世忠顿时冷汗直流:“本官爱重妻儿,家中和睦,何来这般谣言。”
“刘大人红口白牙,怎可辨此话真假?”
霍砚毫不客气的用方才那句话驳斥他。
刘世忠心下乱跳,生怕霍砚拿这事儿做筏子压他,抹了把汗,毫不犹豫的改口道:“依这来往书信看,瑞王心怀谋逆属实,掌印大人雷厉风行制服判党,实在是令下官佩服。”
连刘世忠都改口,剩下由他领头的朝臣自然不敢再多说。
姜瓒暗恨霍砚滴水不漏,只寄期望于下次另找他错漏。
“既然无事,咱家便告退了,”
说罢,霍砚也不等姜瓒开口,转身便往外走。
瑞王妃也摇摇晃晃的起身告辞。
她出来时,霍砚正要上轿。
瑞王妃强自压下心里的恐惧,行至轿前,低声道:“烦掌印向娘娘带一声,对不起,妾身,妾身并非有意为之。”
霍砚转过身,阴着脸觑她:“闭嘴,你也该死。”
那阴鸷的眼神太过吓人,瑞王妃吓得面无血色,直往后几步踉跄,最终跌倒在地,大颗大颗的泪滴下来,她叠声喃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