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抬着头,瞥见她眼神惊慌,脸红似火烧云,深感捉弄她的乐趣,假装无所察觉,手把手地粘住一只又一只蝉。
晚词看着他裹住自己的手,看着树上他覆盖自己的影子,心如天马奔驰,呼呼风声压过了蝉鸣。
她舌尖抵着牙关,试了几次,终于把话推出来:“大人,我……我自己来罢。”
章衡松开手,手心明明没有汗,却感觉黏糊糊的。
晚词亦是同感,定了定神,捏住被粘在竿头的蝉,取了下来。
“丽泉,原来你躲在这儿偷闲,叫我好找。”
晚词听见这个声音,吓得手一松,蝉尖叫着向空中飞去,变成一个黑点。
章衡神情自若地转过身,见刘密笑着走过来,指了指晚词,介绍道:“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范宣。”
又向晚词道:“这位是大理寺的刘大人。”
晚词低头作揖道:“见过刘大人。”
那日章衡离开大理寺后,刘密打探过他和罗懋坚起争执的原因,竟是为了一个范宣,心想何至于此?又想他第一次收门生,范宣又是个出类拔萃的,格外看重也是常情。
这会儿见了正主,细细打量一番,笑道:“范主事果真是一表人才,难怪丽泉如此看重。”
晚词道:“刘大人过奖。”
章衡看着刘密不知故人就在眼前,心中愧疚上涌,对晚词道:“你去忙罢。”
刘密是为了一桩官司而来,犯人云州女子骆氏自幼父母双亡,由伯父做主许嫁鲁铁匠。
骆氏嫌鲁铁匠貌丑,两个月前怀刃潜入鲁家,连砍数刀,只砍下了鲁铁匠一根手指。
破案后,云州知州认为骆氏与鲁铁匠尚未完婚,故而不属于十恶中的谋杀亲夫,而鲁铁匠只被砍下一根手指,所以想免骆氏一死。
此案如今上报至大理寺和刑部,大理寺卿钟琦和少卿罗懋坚都认为当依本朝刑律中的:诸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
判骆氏绞刑。
“钟大人和罗大人让我来问问你们的意思。”
大理寺的人都知道章衡不好相与,总让刘密来传话。
章衡道:“嘉佑二十六年,上有敕令,谋杀已伤,按问欲举自首者,从谋杀减二等论。
钟大人他们不知道么?”
刘密苦笑道:“他们当然知道,可是这条敕令是吕大学士当时提议的,你也知道,他们是孟相的人。”
章衡道:“无论是谁提议,敕令乃天子之言,言出必行。
既然他们不认同,那便请圣上做主罢。”
刘密无可奈何,叹气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打算。”
敕令与刑律冲突,天子对这小小的一桩官司也颇为重视,下令六月二十九日在集贤殿共议此案。
太子宋允煦深知要变法,唯有让敕令大于刑律才有可能成功,章衡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场官司他们非赢不可。
可是天子这些年对变法态度暧昧,仅靠他当年的一条敕令,章衡觉得胜算太小,必须找到更大的筹码。
骆氏谋杀未婚夫一案在以孟相为首和太子为首的两党推动下,引起轩然大波。
刑部每间值房几乎都在议论此事,这日早上,晚词走进值房,听见一名书吏道:“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泼妇如此凶悍,死不足惜,有什么可争的。”
另一名书吏道:“正是这话,我看那云州知州也是昏了头,当初判她绞刑就完了,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果真免了那泼妇的死罪,叫我们做丈夫的颜面何存?”
晚词冷笑道:“你们说的头头是道,不如我跟章大人说一声,过几日把你们也带到集贤殿上去。”
她刚来不久,待人和气,两名书吏以为是个好性儿的,见她为了几句闲言摆脸色,不禁诧异,互相看了看,讪讪道:“我们不过是随口胡说,集贤殿哪里是我们能去的地方。”
晚词走到桌旁,将手中的《天宝旧录》往桌上重重一放,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云州知州是吕大学士的得意门生,难道他的脑子没有你们清楚!”
两名书吏脸皮臊红,这才知道她的脾气,一声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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