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堂木的声响,有的只是一阵喧闹的鸡叫声。
那说书人用扇子挡住口,模拟出了十几只鸡吵闹的场景。
茶馆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面带微笑,都知道故事的发展,但他们百听不厌。
@“这御风山庄最先出名的不是他的武学,也不是他的善举,而是那白羽乌骨鸡。”
听到这个名字,李弱水看了路之遥一眼,只见他唇边笑意更深,似是开始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了。
“我们都知道,少庄主叫何温墨,那可是仪表堂堂,风度过人。
虽说是江湖人,可在我们这里也小有名气。”
突然一阵琴音起,袅袅娜娜,勾起缠绵的氛围,大家面上也带起了笑。
“那年春初,何温墨前来皇城办事,恰逢梨花竞开的时节。
那时的皇城荡着梨瓣,犹如满天飘雪,却身处春日,景色之美,现在是见不到了。
初初入京,意气风发的少年打马街头,恰好救了被挟持的太傅之女,徐思小姐,一段良缘就此开始。”
路之遥扬起眉,侧头至李弱水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故事怎的有些耳熟?”
“这不是耳熟,大部分的故事都是这个开端,等你以后听得多了,故事走向都能猜到。”
李弱水同样凑过去嘀咕,随后她想起什么,又低声问道。
“被你拔毛做耳羽的那鸡,是不是就是从这个山庄里偷拿的?
J路之遥沉吟一下,随后松开眉头,唇畔带笑。
“忘了,也许是罢。”
突然一声剑吟,将偷偷说话的李弱水吓得一抖,她瞪大眼睛往台上看去。
只见那说书人抿着唇,刚才那声剑吟竟也是他发出的。
“徐思小姐饱读诗书,长居闺阁,却从未见过真正的江湖,更别提只在书上读过的快意恩仇和刀光剑影。
遇到少庄主的这样的少侠,她自然一见倾心。
两人一动一静、一文一武,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没过多久便成了亲,嫁到了颍川的御风山庄。”
李弱水摇摇头,长长叹一口气。
不论是婚姻还是爱情,如果仅仅是喜欢那种不了解而产生的神秘感,那结局必定是悲的。
这样的感情犹如开盲盒,神秘面纱揭开后,下面的是什么东西都是未知。
“再说这御风山庄,至那时已然传承了四代,论武力,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
可少庄主体弱,没能练得太好,那时便有些式微,就连江湖里一年一次的比武大会他也很少参加。
就在他们成亲的几年后,比武大会上突然来了一个红衣女子,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刀说书人用的褒义词,可茶馆里的听众却瘪起了嘴,甚至还有人让他跳过。
“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跳过她!”
“对不住诸位,这茶馆里还有不少新人,说书不能这么主观,还请体谅一下。”
说书人鼓着嘴呼了几声,虎虎生风的舞刀声便出来了。
“这红衣女子背着一把大剑,加上刀柄,直有她肩那么高,一放下来,擂台上的灰都扬起来不少。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她刚来不久就打成了擂主,如同玩游戏那般轻巧,那可谓是风头极盛,一时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