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比完,他忽然道:“不如再比试比试轻功。”
李沽雪大笑:“好啊!
怎么比法?”
温镜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先回去便算胜。”
说罢他人已不再原地,已经踏出老远,身形漂亮,意态悠闲,还有余裕回头冲李沽雪笑了一下。
李沽雪本就意动,见他这笑一个提气便追上去。
他的轻功是无名殿成宿成宿的马步、一根一根的藤条十几年练出来的,讲究一个轻盈迅捷,人过不留影,剑过不留痕。
而李沽雪于这一道又格外有天份些,不是他自吹自擂,无名四殿三百六十卫,他若称轻功第二,恐怕只有他们掌殿敢认第一,实在生平罕见敌手。
可今日他全力以赴,只堪堪与温镜打平手,不愧是碧云行天。
两人行至安置的僧房,都觉酣畅淋漓。
忽然温镜好奇起来,李沽雪说过傅岳舟的家学疾火斩五行属火,也说过他本人的功法走的是冷厉的路子,那么《春山诀》呢?
他问李沽雪:“你能看出人的武功路数?怎么看的?”
这有什么难的?闻言李沽雪觉得奇怪,这难道不是行走江湖必备的眼力么。
狭路相逢,对方的身法路数,大眼儿一瞧心里总要有个底。
否则一旦交手,谈何胜算?除非是武功高出他太多的,那他看不出来。
他不知温镜为何有此一问,于是看了温镜一眼。
温镜则以为这也是人家的家学,外人自然不好问,连忙一笔带过转移话题:“那你给看看我家这功法是?”
说着他将手臂一横,右手的脉门就这么递到李沽雪跟前。
他这么毫无保留李沽雪也是一愣,随即,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搭上了温镜的脉。
嗯,唔,倒有趣。
不是寒凉的功法,李沽雪探出两道内力打入温镜的经脉,只觉得他的内力虽然不是刚猛一脉的,但是格外强韧,包罗万象,生机盎然…
嗯?李沽雪长眉一拧:“你小时候受过伤?还不轻。”
?温镜以前从不相信什么把脉,一度以为老中医都是江湖骗子,他不料竟然这都能摸出来,含糊道:“嗯,一点小伤。”
呵,一点小伤。
李沽雪心里一疑,这人真是,嘴硬得很。
经脉上有些地方凝滞成这个样子,八成是碎完了再接上的,这伤时日久远,少说有十几年。
李沽雪一时间心里翻过无数心思,十几年,温偕月当时多大?谁这样心狠手辣,对着一个小小孩童下此狠手?受了这样的伤,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见温镜没有多言的意思,李沽雪也不多问,附和道:“是,幸亏你练的心法性温热,自行温养,慢慢儿自己也能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