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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婚纱迤逦曳地,描绘出一朵又一朵的立体刺绣山茶,随她步伐而摇晃盛放,她像穿梭在雾霭重重的森林之中,行过之处遍地花开。
头纱被卡在发间,缥缈而朦胧地垂坠下来,薄纱之下漆黑的眼和红色的唇都若隐若现,美得朦胧而张扬。
大约过了十多秒,他这才开口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婚礼之前都不能见面?”
“我有个液体亮片掉在这边了,”
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近,指着道,“就在你床头的包里。”
今天的高跟鞋是第一次穿,是赫赫有名的华伦天奴的高定婚纱款,但对于这个牌子,大家的评价也一致都是——
每一双华伦天奴,都要血祭。
意思就是打脚,头穿的几次很容易被磨出血。
所以颜漫基本都不穿这个牌子,为婚礼难得破例,走起路来也谨慎很多,不敢很实地踩下去。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她踩空了一步,但也正好摔进柔软床垫里,一伸手,够到自己的包。
她就那么躺着,翻翻找找好半天,拿到东西后,这才侧头,看向一直凝视自己的叶凛:“看我干嘛?”
叶凛:“看你好看。”
她撇了撇嘴,拉出一旁的镜子,沾了些亮片的眼影,轻点在眼皮上。
见他过来,还以为是要催自己走。
她翻了个身,道:“知道了,马上回去——”
结果收好东西,往旁边一滚,就滑进他怀里。
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躺在了床垫上,这会儿手揽过她腰间,下巴抵靠下来。
“别动,”
他道,“抱会儿。”
颜漫就那么任他抱了好一会儿,这才伸出手,覆盖在他心跳处,说:“好快。”
他嗯了声,没再说话,她又道:“不过我还以为我第一次穿婚纱会是拍戏,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结婚。”
她说,“真是便宜你了。”
他失笑,下巴搁在她颈窝,重复一遍。
“嗯,真是便宜我了。”
又等了几分钟,颜漫感觉那边都要开始找人了。
她轻推了一下,道:“好了没?”
察觉到他似乎不太想放手,颜漫退开几寸,似是而非地建议道:“……婚纱play?”
叶凛:?
察觉到男人蹙了下眉,但同时,喉结不易察觉地重重滚了一下,颜漫这才得逞地眨了眨眼,起身道:“瞎说的,别放心上。”
“……”
他沉声:“撩完就跑?”
她努了努嘴,不无赞同道:“这就是我的行事风格。”
但离开时,还是非常严肃地回过头来:“主要是你万一撕坏了没法结婚,我怎么跟大家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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