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骁南和他聊了几句,空调风吹得屋里室温宜人,挂断电话时,也缓过来不少。
他和虞浅说:“孙月这男朋友还成,做事儿挺周到的。”
酒精作用,程骁南脖颈和耳尖的皮肤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色,虞浅看了一眼:“喝蜂蜜水么?”
这会儿程骁南又来精神了,往沙发深处窝一窝,坐得更懒散些,厚着脸皮开口反问:“喂我么?”
虞浅眯一眯眼睛,拿起蜂蜜水,自己喝了一口。
她在想,这个喂,是怎么个方法喂?
程骁南没给虞浅思考的时间,沙发一共就只有三米左右的长度,他坐在正中间,冲着坐在左侧的虞浅倾身过去。
酒后发烫的手,握住虞浅举着蜂蜜水那只手的手腕,整个人挤掉两人之间原本的空隙,拥过去,吻她的唇。
这个吻有点霸道,虞浅下意识向后仰。
刚才还醉得蔫着不说话的人,居然还记得早晨自己说过的流氓话,吻过后很认真地问她,那条裙子,换上么?
酒精作祟,他们格外能折腾。
窗外蝉鸣一阵又一阵,深夜也不停歇。
月亮悄悄移了位置,从浓密树冠后缓移出来,露出半张并不圆润的脸。
虞浅睡了一觉,在天微微亮时睁眼。
窗外,朝阳把小区楼体的一半染成暖橘色,她身旁的位置,被单还是暖的。
程骁南已经起床了?
这么早?
昨晚的两件白衬衫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她的那件,最后一颗扣子被程骁南暴力扯开,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虞浅坐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挪向别处,两个人的浴袍也皱巴巴地堆在一起,看着就能回忆起,昨天洗完澡后的两个人是怎么迫不及待地滚到一起的。
目之所及,居然没有能披一披的衣服。
虞浅起身,干脆拎了一条搭在椅子上的真丝披肩,裹着走出卧室。
程骁南和昨天早晨一样,坐在沙发上,只不过他今天没穿白衬衫,只穿了一条睡裤,肩胛骨处有一道长长的红色挠痕,可能是她弄出来的。
他正拿着两本结婚证书,认真地垂头看着。
“看什么?”
程骁南闻声回眸,目光在她那条薄丝巾上停留半秒,才扬起手里的结婚证:“怎么看都觉得,想裱起来。”
可能是觉得裱起来就不能总拿出来摸了,后来程骁南想了个办法,拉着虞浅去了趟乐高店,买了一堆乐高回来,要拼一个结婚证图案的。
那几天他们难得休息。
程骁南把不少工作都推给了沈深,虞浅这边也没安排工作。
整个八月,他们都窝在家里,一起研究做饭、开着空调盖上夏凉被睡午觉、去逛超市逛鲜花店。
也会看电影看综艺,或者窝在阁楼上拼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