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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鸣咋舌,微微睁大双眼道:“解大人没说我们也要买门票啊!”
老嬷嬷瞥了她一眼,冷冰冰道:“出示请帖留下礼金或买门票,任选其一。”
清鸣为难地看了老嬷嬷一眼,“可我们真的忘了带请帖了。”
“那就买票。”
凤皇终于将目光投到老嬷嬷身上,她也殊无半分惧色地回视。
对视半晌,道,“老人家,你可知朕是什么人?
老嬷嬷精明矍铄的目光闪了闪,面不改色道:“老身眼花耳聋,不认得贵客。”
凤皇眯起眼,“好一个老人家。”
他都自称“朕”
了,她还装傻。
老嬷嬷垂下眼,而后抬起,仍是不带半份感情,说:“二位一看便知是恩爱夫妻,必能白头偕老,冲着这份吉利这份彩头,老身便自作主张予尊客半价优惠,二位只需付八十八两银即可。”
这一番说话大大顺了凤皇的毛,他甩手丢下百两银票,搂着清鸣,笑容满面地进了吟风楼。
清鸣走了几步,突地也笑了出来,“好一个老人家。”
又不想免费放人进去,又不想被治罪。
前一句是表明“不知者不罪”
,后一句则是讨凤皇欢心以切切实实免去被秋后算账的危险。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说恩爱夫妻白头偕老便能讨凤皇开心……有那么明显么?想到后一层,她又莫名地心乱了起来。
这种害羞甜蜜少女怀春的心情真让人想撞墙,清鸣捧脸叹气。
吟风楼的后厢房里,解东风正穿着新服,突然手中动作一顿,抬头,“小白?”
果然,眼前人影一晃,公冶白提着一壶酒斜倒在屋里唯一一张床上。
“你去哪儿了?我方才找了你许久。”
公冶白抬眼,带着三分醉意细细打量他一身大红新袍,“找我做什么?哦,是了,我还没给你礼金……哈!”
解东风微微皱眉,“你并非嗜酒之人,今日怎么喝成这样?”
公冶白用手指描绘着壶身,并没有回答,过了许久,闭上眼问:“新娘子是个怎样的人?你很喜欢她?”
想到将要娶到手的那个女人,解东风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回道:“很有才华,我很喜欢她。”
与其说喜欢她,不如说喜欢她身后所代表的。
没错,她是棵摇钱树。
公冶白又不说话了,静了许久。
就在解东风以为他睡着了时,他从床上跃了起来,放下酒壶,拿起床上的大红花,为他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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