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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是个练武奇材,但用唐隐的形容便是——少了点脑子。
他没想明白:“他身为一国之君,为何不都娶了回去?”
郝大总管拿算盘磕了磕他的头:“笨,都娶了回去,谁作皇后啊?两个人的性子都烈,再一争风吃醋,以后有他好受!”
他还待再言,却见前方曲凌宵被沈庭遥震开了长枪,他左手抓鞍,身子斜挂在马背上,右手握戟,横扫曲凌宵马腿,曲凌宵惊叫一声,跌落马下。
但她从小到大摔过无数次,倒也有惊无险。
沈庭遥也不去扶,冷冷注视了她片刻方道:“如何?”
曲凌宵心疼自己爱马,又见他高高在上的模样,咬着唇就欲哭。
沈庭遥勒僵,再夹马腹,待马狂奔至她身前时,弯腰一把将她抄在马上,扬长而去。
曲凌宵猝不及防,隐约还尖叫了一声庭蛟。
沈庭蛟仍乖乖地跪在地上,殷逐离骑马站于他身前,遥遥伸手过去,语声带笑:“九爷,要么殷某也学王上,与九爷惊险一把?”
沈庭蛟倒是不与她客气,当下便伸手上去,殷逐离牢牢握了,侧身一提将他揽到马上,双手抱了他的腰。
他身上带了苏合体香,初嗅微苦,待苦意过去,却余下若有若无的甘冽。
殷逐离甚喜爱那香,不由深嗅了一记,再看他脸色白中泛青,不由问道:“吐了?”
沈庭蛟一愣,方才反应过来——他晕马。
当即轻轻地嗯了一声。
殷逐离自腰间掏了个鼻烟壶递过去,沈庭蛟立时伸手接过,在鼻下使劲嗅了嗅,里面也不知是何药草,但他的气色却渐渐好起来,胸中沉闷尽消。
殷逐离丢了缰绳,那马是富贵城飞马行送给她的宝马,据称先前是深山马王,十分有眼色。
这会儿见主人温香软玉怀中抱,它也不着急,就当散步般边走边啃着路边荒草。
时值深秋,那草也无味,但图个野趣么,它嚼嚼又吐,不亦乐乎。
当然,连马都如此有眼色,又何况两个人呢,此时郝大总管与檀越早已策马返回,走得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迎面有风吹来,沈庭蛟方才吃的东西已经全吐了出来,这些天他游离在外,虽是富贵城的酒楼、茶庄四处都有,他不带钱也可以挂殷大当家账上,但府外到底不比府内。
方才又吐了一番,这时方觉有些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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