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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蛟一张脸通红,更添了冶艳,他挣脱了被殷逐离压在头顶的手,以袖子擦着唇,眸中怒火熊熊燃烧:“殷逐离,你这个混蛋!
无赖!
流氓!”
殷大当家心虚,遂垂眸不语,任他低骂。
沈小王爷仍不解恨:“本王这就去告诉殷老夫人!”
殷逐离闻言也不拦他,放了他仍旧在床上趴好:“你自去,沈庭蛟你要觉得对得住老子,你尽管去!”
沈小王爷正跳到远远的地方穿鞋子,闻言也是一怔。
殷大当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每个月例钱两百两,起码一百八十两是花在你身上。
你去酒楼挂我的账,去赌坊挂我的账,买只蛐蛐还是挂老子的账!
你被何太妃打得离家出走,流落街头,老子将你捡回来治伤换药。
你被街头无赖调戏,老子替你打架,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老子在祠堂跪了整整一个通宵。
你喜欢曲家那妞儿,老子为送你进曲府与她私会,同曲天棘的两个儿子、一众家将打了多少回?还有这里啊!”
她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伤口,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你特么的为了曲凌钰要死要活,你是没死成,老子去了半条命你知道吗?你皇兄将你以五十万担上等军粮的价格卖给我,五十万石上等军粮,你就是金子打的也差不离了吧?可结果呢,我还得陪你进宫看何太妃脸色!
我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你的脸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了?你要觉得你问心无愧,那行啊沈庭蛟,你这就去告诉我姆妈,大不了再挨一百鞭,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常言道吃人嘴短,沈庭蛟本欲往外走,闻言心中又有些动摇,左右犹豫了一番,终于一跺脚,一脸怒容地走了。
殷大当家见他离开,心中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家伙好糊弄,若真捅到姆妈那里,免不了又是一顿胖揍。
回味方才,她又觉得很亏,早知道多亲两口了,反正都摁住了。
唉,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瞎客气。
可恼啊!
外面脚步声响起,却是清婉进得房中:“大当家,您又把小王爷怎么了,他刚气哼哼地走了!”
殷大当家呲牙:“去叫柯停风过来一下,他这包的是什么伤口啊,肯定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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