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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王爷点点头,这时候才记起自己的随从:“小何他们呢?”
“嗯——”
殷逐离在他唇畔轻啄了一记,语带笑意,“我打发他们先去洛阳了,我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出外同游,他们跟过来扫兴。”
未说过口的话是——那拨人里面定有沈庭遥的眼线,跟在一起敌暗我明,时刻防范,太烦了。
沈小王爷觉得这个理由甚可心意,兴冲冲地拿了钓杆:“走走走,钓鱼!”
陕州城郊,柳绿花红,红日西斜。
自天来居往南行不过五里,便看见一处湖泊。
草色烟青,飞鸟留影。
沈小王爷顿时心情大好,急忙就下了马,在湖边的芦苇、野草之间转来转去,欲觅一处可意的地方垂钓。
这里已有几个垂钓客,殷逐离恐芦苇叶划到他,只得将腰间短笛递予他,出声叮嘱:“小心些,划伤了脸可不能见人!”
“殷大当家?”
有人轻唤,殷逐离转头就见到几个故人,她含笑迎上去:“原来是胡大掌柜,哟,还有蓝公子,胡大掌柜竟然带伊来前来垂钓,真是好兴致。”
那蓝公子本是洛阳名伶,但这年头,价钱合适,戏子卖艺的同时卖卖身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而沈小王爷就不大高兴了——那蓝公子看向他的目光里带了丝若有若无的敌意,明显将他当作了抢生意的同行。
他这边还未开口,那边那位蓝公子已经望向殷逐离,幽幽地道:“怪不得殷大当家总道事忙,原来是有了新好。”
沈小王爷一听这话当即就悖然大怒,一手揪住了殷逐离:“好哇,姓殷的!
你、你、你……”
殷逐离扶额:“蓝公子不可玩笑。”
她转身拉了沈小王爷,低声安抚,“就以前听过两场戏,我发誓,啊,还有一次胡大掌柜也在场呢!”
她这厢解释,偏生那胡大掌柜胡幸也是个恶劣的家伙,瞧着她身边人姿色,心里一痒,当即便狂拆墙:“殷大当家怎的如此薄幸,想当初您同蓝公子,那也曾千金博一笑、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
转而竟然就无甚交情了……”
“什么?!”
沈小王爷揪住她的领口,众人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眼看着后院起火,殷逐离不由分说将他按在自己胸口,冲胡幸比了比沙锅大的拳头,那意思很明显。
胡幸唇角带笑,仍是望定在她怀中挣扎不已的沈庭蛟,说了一句让殷大当家后院片瓦无存的话:“大当家经商的眼光,同选粉头的眼光俱都是一绝啊。
要么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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