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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还朝廷命官!”
暴徒中终于走出一人来,此人身形矮胖,满面油光,摇着描金折扇,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管你爷的闲事?”
他有恃无恐,赵毓和两个巡官皆一头雾水地看向殷逐离:“我们管了什么闲事?”
殷逐离摊手摇头:“我们不是来喝茶的吗?”
“少他娘的给爷装糊涂!”
来人估计瞅着赵毓穿得最气派,像是主事的,立时就狠踹了他一脚,赵毓哇哇乱叫,那家伙冷笑,“你们在这里晃了几天了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赵毓还没开口,殷逐离迅速道:“我们什么也没查到啊大人,我们只知道修葺祖庙的砖只有外面是青砖,里面都是些砖橛子,金丝楠木的陈设其实就是用的金丝柚木,瓷瓦虽然是报的鸡血红瓦,但用的其实是黑无光,我们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大人!”
她一通话说完,赵毓和一个侍郎两个巡官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好地和她出来喝什么茶啊——殷相,你真的不是想让我们被人灭口么?
果然那矮胖的家伙朝着赵毓又是飞起一脚:“看来你们是留不得了。”
他蹲□去,冲哀嚎中的赵毓杀气腾腾地道,“敢到这里来捣乱,知道这活是谁接的吗?老子说出来吓死你!”
几个人又气又怒,他们都是户部大员,走到哪里人不给几分面子,哪里受过这等鸟气!
倒是殷逐离颇感兴趣:“那你先说出来吓吓我们吧!”
那家伙立马又平白涨了几分威风:“哼,来人,先将这几个人抓回去。”
当一行五人被抓回去的时候,赵毓和侍郎陈光天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那座府坻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郡王府。
是郡王沈定阳的府坻。
沈定阳是圣祖皇帝沈晚宴的堂兄,算起来还是沈庭蛟的堂叔。
胖子将他们从后门带进去,这才开始挨个审讯:“都给爷挨个靠墙蹲好!
你!”
他指指巡官刘祈民,“先说,你是何人,是谁指使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刘祈民非常无奈:“我和他,”
他指指张继祖,“从四品户部巡官。”
胖子微怔:“户部的人?”
他随即又反应过来,指指陈光天,“呵,那你呢?”
陈光天老实地蹲在墙角:“户部侍郎,陈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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