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下乡,还用虚假的身份躲到这么偏远的H省农村,的确是犯了事。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赵远涛,很不瞧不上的嗤笑了声:“铮子,你是不知道,这潘家在阎王殿里头连个小鬼都算不上,但人家能耐着呢,说句不好听的,咱两家的老爷子都没人这本事儿,你猜,潘辉那孙子干了啥事...”
邵铮给自己添了杯茶,轻哼道:“有屁快放!”
“嘿,你小子,怎么跟哥说话的...”
嘴上虽贫,但赵远涛还是将这几天查出来的消息一一转述给了发小。
潘辉从十几岁开始处对象。
除了家里人到处吹嘘孩子本事外,邻里虽不齿,却也没多当回事。
哪怕他经常被熟人撞见跟不同的女同志出去看电影,最多也就背地里说上两句风流便了不得了。
毕竟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邻里邻居的,谁也不会闲着去举报。
或许潘辉一开始只是想占点小便宜。
但后来成功骗了女同志的身子,他便不再满足。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一次次下来,他吃准了女方不敢闹,偶有些泼辣的,也不过是让父母出面花点钱就能解决,他最多就是被父母姐姐们说道几句罢了,又不影响什么。
于是,恶念随着时间与无数次的顺利不断膨胀。
内心的扭曲也越来越得不到满足。
直到有一次,潘辉将新处的对象带到无人的巷子里,看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兴奋的压着人强行成了事。
事后,对象哭闹着说要举报他耍流氓时,潘辉倒是有些后怕的,但他笃定父母跟姐姐们能帮他再次摆平。
事实也的确如他想的那般,甚至都不用他出面,只出钱给那女的家里买了一个工作名额,对方就不闹腾了。
事情完美解决,潘辉放下心来的同时,又生出了更大的恶念。
他不再满足对有名分的对象下手,总觉得不够刺激。
他开始将目光放在陌生女人身上。
他开始观察。
他开始狩猎。
最终...他将魔掌伸向了陌生的漂亮女人。
却不想,才第一个就踢到了铁板。
对方家世虽普通,却是个不怕丢人的,且软硬不吃,哪怕最后他并没有得手,也非要闹到鱼死网破。
也在这一刻,潘辉才第一次觉得有一点点后怕。
是的,只有一点点。
因为他依旧坚信,无论什么事,家人都会为他摆平。
潘辉甚至有些瞧不上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对方之所以这般闹腾,不过就是钱没谈妥罢了。
最后,事情是二姐夫出手解决的。
先寻了些二流子到处说闲话,将脏水反泼给那家人,说那不识趣的女人到处乱搞不自爱,说她那正在谈婚论嫁的姐姐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等对方自顾不暇时,潘辉已经拿上二姐夫安排的新身份,来到了山顺村避风头。
听到这里,邵铮已经不想再听这些污糟糟的事情了,直接打断发小的滔滔不绝:“行了,这事你帮我办了吧,等潘家那个二女婿进去后,让沪市那边的公安联系H省这边的公安,将那个叫潘辉的带走,对了,顺便给被泼脏水的那家正正名。”
赵远涛:“一句话的事,哥们儿也瞧不上这样的人家,你放心,顶多三天就有结果。”
闻言,邵铮眉头一松:“谢了,兄弟。”
“跟哥们儿客气啥?倒是你,事情给你解决了,现在总得说说是为了谁吧?该不会...按照潘辉那尿性,你该不会是为了姑娘...”
“滚蛋!
当老子是牲口吗?”
邵铮笑骂了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没有急着起身,而是敛了笑意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