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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糖挺了挺小胸脯,一脸我是大姐姐你放心吧的表情,然后窝在她赞赞伯伯腿上,指着这个那个都要吃。
包厢外面,幽静的小路上,树影憧憧,摇曳鬼魅,团子的眼泪如突然的倾盆大雨,断线的掉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述说着她藏了太久的不安与怀念。
她攥着毛毛的手,为川芎求情。
正因为毛毛还活着,她才能开这个口,为了那个陪伴她走过很长一段路的男孩,请求原谅。
毛毛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团子的脑袋。
团子一着急说话就结巴得厉害,越说不清就越是含糊。
她急得不行,将毛毛的手攥得有些疼了,她说:“母……母毛毛,你,你别再生气。”
“你别生气了,我也不生气了,我们原谅川芎好不好?他是我的朋友呢,他后来变坏了全都是因为我,他打了你一枪他知道错了,今天大家都来了,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多可怜啊。”
团子仰起头看毛毛,毛毛的脸藏在树影里面,看不清神情,团子的心揪在一起:“母,母,母……”
毛毛轻语:“你慢慢说,我在听。”
然后给团子抹脸上的泪。
团子说:“我以为你死了,也以为哥哥死了,我太难过了,没有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川芎到医院来看我,我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因为他杀了你。”
“这些年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我常常会想起他,想起我们小的时候。”
“所以我现在想为他求求情,让他放开心中的负担,重新做回自己。”
“他的前半生是为了我而活,后面的日子,我希望他能做他自己。”
饭店的后院里很安静,偶尔有一两声不知名的小虫在叫,黑暗的树影中,隐着一个人影,他一动不动将自己藏在树干的背后,将这一段结结巴巴的句子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淌过一道清流,打开了闭塞了好多年的混沌世界。
“别哭了。”
不远处,毛毛无奈的叹了口气,搂着他的宝宝。
而团子,何尝不是无奈又难过,她在毛毛怀中大哭,抖着手给毛毛看川芎送给她的人参,她说:“毛毛你以后千万别再为谁挡枪,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不见了我真的很伤心。”
树影遥遥,那人听见团子在说:“我们虽然不见面了,见了面也不再是朋友,但在我心里,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我只愿意记得以前的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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