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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绍无奈的朝她看了一眼,这孩子还真是一点心事也搁不住全都写在脸上了,遂转移话题到:“下月南诏使团进京,到时候他们新任女王也会进京接受朝廷册封,你是皇后到时候少不得要见上一见的。”
“女王?”
果然,周宝珍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些惊讶的问到:“南诏如今竟然是女子主政了?”
也不怪她惊讶,要知道南诏虽是蛮夷小国民风也比大秦开放许多,女人所受的限制和制约也比大秦要少的多,可女人当国王这样的事也是不常见的。
“是,女王。”
周宝珍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看向萧绍问到:“之前在封地时曾听说南诏有位木泰公主不仅人生的美貌且武艺高强能征善战,把她几个兄弟压的抬不起头来,本人也极得老南诏王的喜爱,如今的女王可是当初的那位木泰公主?”
萧绍摇了摇头:“非也,如今的女王是木泰公主的胞妹木莲公主,且就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这位女王陛下并不会武艺。”
“哦?她尽然不会武?”
周宝珍皱眉,南诏民风彪悍,这位木莲公主能得了王位却不会武功,“那这位木莲公主想必是极聪明的人。”
“聪不聪明表哥不知道,这位木莲公主同她姐姐不一样,之前一直养在深闺名声不显,至于她为什么会成为女王,大约跟她的王夫那位南诏大将军有关系吧。”
跟珍姐儿在一起时,萧绍总是格外有耐心,也不介意同她说些外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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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周宝珍略歇息了一会儿客人就陆续上门了,最先到的是平王妃单氏和燕王妃陆氏。
“这么只有你两个,孩子们呢?”
周宝珍见这妯娌二人携手而来后头却不见孩子们,少不得出言问到。
“皇后娘娘不必看了,孩子们让太后她老人家留下了。”
单氏还是一贯的快人快语,见了皇后也并不见如何客套,周宝珍倒是喜欢她这样的做派,一手扶起要行礼的陆氏,口中嗔怪到:“你是有身子的人,又何必计较这些虚礼。”
说着让人扶她坐下,这才接又转向单氏笑到“前些日子昊哥过周岁,可惜我不能去,听说办的极热闹。”
上个月平王的长子办周岁,帝后虽未亲至,然赏赐却是极丰厚的,平王府很是出了一番风头。
平王本人虽不如燕王和晋王得皇帝看中,然而平王妃性子虽精明,为人却爽直没什么架子,这多半年来在京中混的很是风生水起,同许多人家的夫人都较好,她的长子过周岁自有许多人愿意捧场。
一说起自己的长子,单氏也也是眉花眼笑,她如今是有子万事足,背后又有公婆帝后撑腰,丈夫虽不长进可也不敢惹她,说起来倒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了。
”
可惜二嫂不在,不然咱们还可以一处作耍。”
单氏说起来颇为遗憾,要说皇后也是个爱玩的。
“噗哧”
一旁坐着的陆氏笑了起来,伸手指了单氏笑到:“可不是热闹,二嫂你是不知道,三嫂那天还喝酒,还当众舞了一回剑呢,把那帮夫人小姐看的是目瞪口呆,直说她不当个女将军可惜了。”
单氏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有些伤感的说到:“当初若不是太上皇他老人家让人来家里提亲,没准如今我还真就是女将军了呢。”
单氏家里的情形她们也知道,她从小被父亲当作顶门立户的男儿教养,那武艺打小就学的,不能说当年单老将军没有打着这个主意。
“嗨,说这些做什么,你如今这般不比做个刀风剑雨的女将军安稳些。”
陆氏怕她心里难过,忙岔开话题说到。
妯娌几个坐了一会起身往园子里逛逛去,单氏是个急性子一会儿就走到前头去了,只留下周宝珍和陆氏两个在后头慢悠悠的走着。
陆氏扶着丫头的手看着眼前或山或水,景随心动,物随景移口中“啧啧”
有声,回身朝周宝珍打趣到“咱们的皇上虽没有打座金屋藏着你,可我看这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臭丫头,如今你也来打趣我了。”
周宝珍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要说这园子她第一次见到也惊讶的很,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了,妙就妙在这景虽是人为却又不显得匠气,暗合自然妙法,于天然大气之中又恰到好处的透露出奇巧曼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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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安排在了戌时初刻,酉时初客人便陆续到了,因为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限制,开宴前大家只随意在院子里四处走走逛逛。
湖边,江如画站在一株两人合抱粗的柳树阴影之中,她头上梳了垂云髻,身后如墨的发丝披散着,与身上天水碧的留仙裙一道在初夏的晚风中轻舞,让她与平日的青春俏丽之中多了几分精致妩媚,她默默的站在这里已经许久了,园子太大,今日的客人又不多,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