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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儿走过去,萧晗便将她拉入怀中,丝毫不顾及旁人目光。
“婵儿,我知你不欲朕插手你的私事,可这件事牵扯皇家,朕也需知其究竟,不知,婵儿可能容朕做个旁听?”
一番话,惊得众人几乎掉了下巴。
谁能想到,凶名昭著的暴君,会对着怀中女子这般小心小意地说话,简直如讨饶一般。
若是传出去,今后这暴君之名,恐怕也会就此抹杀干净。
唯有一旁的萧澧,乐见其成地颔首,发出孺子可教也的慨叹:“好歹我这一路的费心相教,没有白费。”
姜婵儿仰头看他,“你的伤可医治了?”
萧晗颔首,乖巧道:“嗯,怕你担心,遣人包扎了才来的。”
姜婵儿淡淡一笑,“那便许你留着旁听吧。”
萧晗顺势依着道:“好,都依婵儿的。”
姜婵儿拉着萧晗入座,又立于他身侧对着众人道:“今日,圣驾在此,不妨就在这姜家列祖列宗面前,将昔年旧事说清楚。”
她嗓音清越,目光陈恳的看着姜茂,道:“父亲,我今日还称您一声父亲,是对您最后的尊重,您若是问心无愧,可否告诉我,我这灭族之仇,究竟该问谁去讨?”
姜婵儿的话说完,跪在地上的众人,便面面相觑起来,不少知道些当年之事的族老们纷纷扭头开始劝说姜茂。
“二郎,你这个女儿说到底并非亲生,她要知晓自己的生父究竟死于何人之手,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你就说出来吧。”
“说出来了,看在咱们姜家这么多年对她的养育之恩,陛下说不定也会从轻发落我们姜家,你说是与不是?”
“如今是你二房的嫡子犯了错,没得回头牵连我们一大家子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啊,难不成还想让我们整个姜家为他一房赔命不成?”
“是啊,你就说吧。”
“是啊,快说吧。”
姜茂面色颓然,如今的他,说是万念俱灰也不为过,面对这些非议指摘,他暗暗苦笑。
都是一些见风使舵、忘恩负义的墙头草。
先前因着他官拜刺史,为寻庇佑处处巴结,此时,却是墙倒众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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