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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瞧他这副模样,却丝毫并未被打动,只是淡淡道:
“王丞相,如今这事还没有弄清楚,你就这般着急做甚?”
王黾顿了顿,稽首扣头,“陛下息怒,请原谅老臣的殿前失仪,可老臣心系您和贵妃安危。
是在顾虑不得太多,以致殿前事态,但将心比心,为人父母者,听到这样的事,怎能不心乱如麻呢?。”
此时,王相一党的官员也站出来说话了,“陛下,王丞相心系前朝后宫,江山社稷,忠君爱国之心昭昭可见,令人动人,是以,臣跪求皇上,命钦天监联合大理寺,尽快查出冲撞陛下和贵妃之人,化解危机。”
此番话语一出,满朝的附和更甚。
萧晗眉梢微动,抿着唇看不出情绪,半晌后他看向立在人前、一言不发的元丞相。
“右相觉得呢?”
元岚是娴妃的父亲,也是这朝中与王黾成掎角之势、互相制衡的人。
王家和元家都是经历数朝经久不衰的世家大族,在朝中根深叶茂。
数朝来,帝王皆不会去动这两大世家,究其根本,乃是帝王心术,制衡法则。
两家互相制约,相互制衡,整个朝堂的政局方能稳定、和谐。
故而两家势如水火的局面,在前朝便已经形成。
而这背后的操控者,便是一只无形的圣人之手。
果不其然,元岚被点名后,站出来说的话是与王黾对立的。
“既然陛下想听老臣的意见,那老臣就说了,老臣与王相想得不同,这天象之说虽神乎其神,但终究只是预测,若是为了此事而大费周章、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听元岚如此说,王黾忍不住反驳:“此事关乎陛下和贵妃,事关国本,你竟然毫不在乎,元相,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元岚冷嗤:“王相此言差矣,陛下心系四海,这些年大周各地天灾不断,国库的银子大把大把都流去赈灾了,本就不该再花太多的银子在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上。”
王黾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你怎么把天象之事说成是子虚乌有?简直是,是……大逆不道!”
面对王黾的愤怒,元岚毫不客气地冷声讽道:“王相何必动怒,本官又没说不去查清此事,只不过,这件事简而为之即可,陛下春秋鼎盛,贵妃又未怀龙嗣,安全得很,就算有冲撞,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咱们发现后及时止损便是,不过王相的激动本官也是能明白的,毕竟宝贝女儿就这么一个,不管她如今是否得宠,都是您的心头至宝。”
“你!”
王黾气得鼻子都歪了,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却是被对方一席话哽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元岚明里暗里都在讽刺他王家女儿没有未陛下开枝散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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