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可。”
萧澧一听慌了,连忙道:“那姜离尚且还有残余势力在,你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全好,如何能涉险?若是碰上危险重重的局面,臣弟怎能放心?”
萧晗却道:“你都说了危险重重,那朕便更要亲自去了。”
说罢,便已提起步子,朝马场的方向而去了。
萧澧在他身后追着,想拦又拦不住,忙不迭道:“皇兄莫急,不如,你在此处修养,让臣弟去,臣弟定能把皇嫂劝回来。”
面对萧澧的急切阻拦,声声恳求。
萧晗连头都未扭,全然像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素白的锦衣在他身上仿若一尘不染的轻纱,扬起皎洁和神圣之感。
他一路走进马棚牵了匹马,毫不耽搁地利落翻身上去,对萧澧道:“不。
朕知晓她,她必定不会跟你回来。
朕亲自去寻她。”
他漆黑的眸子幽深,染了几分坚定。
“当年的真相,她虽不肯开口问朕,但朕,却要亲自告诉她。”
一瞬间,萧澧怔住了。
当年的真相……
皇兄这辈子都不愿提起的事情,除了他基本没人知道的事情……
为了姜婵儿,他要亲口说出来吗?
将那些□□裸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再一次示人吗?
那些可是他挥之不去,想起便痛不欲生的的心魔……
未免,太残忍了些……
“可是……”
萧澧还想再拦,却无奈他皇兄意志太过果决,他话音还未落,萧晗就只留给他背影,扬鞭而去了。
马儿的嘶鸣声清脆,马蹄卷起尘烟,那个白衣墨发的秀逸身影,很快,便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远去,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萧澧望着他皇兄消失的方向,终于还是放弃了追赶。
半晌,想通了一切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自古最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这件事,他是管不了了。
不管是爱恨纠葛,还是缠绵悱恻,都随他们去闹吧。
闹够了,他们定会回来的。
他要牢记的一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