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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霓将她小心地扶了起来。
她呆呆地看着她,叫了一声“三皇姐”
。
可当她离开时,不经意地转头,却看见乔青霓正拿着绢帕擦拭着被她撞过的衣袖。
那晚,她去看焰火时,穿的是母亲刚做的新衣。
“公主,快要开始了。”
倚翠悄声说。
乔绾收回视线,朝着楼下看去。
各厢房雅座都已坐满了,甚至还站着不少人。
鸨儿游刃有余地和众人调笑着。
直至几声试琴声传来,嘈杂的声音陡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朝台前看去。
台上黑色绸缎罩着一个一丈高的拱形物件,如今那镶嵌着流苏的黑布被两个小厮拉着,徐徐朝后掉落。
而后万众哗然。
那是一座精致名贵的金丝笼,笼内的男子一袭雪白色长袍坐在瑶筝前,映着苍白如玉的面容,风花无缺,长发如墨垂落,身上似乎只有黑白两色。
乔绾不觉正了正身子,呼吸微滞,朝下看去。
果然是那天在牢笼里的那个男子,不过今日的他似乎更……诱人。
这样的他,似乎天生便该被人藏起来,锁在金丝玉笼之中。
琴音响起。
嘈嘈切切,余音缭绕。
满室寂然。
有人听得如痴如醉,有人潸然泪下,更有人神情激愤。
也有乔绾这样只听出个好听的人,目光却始终看着金丝笼中的男子。
不知多久,琴音终于停下。
短暂的沉寂后,人群再次哗然起来,直到有人拍着掌粗犷地叫了一声“好”
。
鸨儿走上台前,娇笑一声:“各位爷,这便是松竹馆新来的倌爷,名唤慕迟。”
慕迟。
乔绾在唇齿边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便又听那鸨儿道:“今日也是慕迟初次见客,还请各位爷不吝指点。”
早已有听不懂琴音,见到慕迟本人便等不及的富商高喊:“行了,我出两千两,让他陪我一晚。”
眼底是明晃晃的淫邪。
有人叫价,余下的便省事多了。
“我出两千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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