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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情绪复杂地在心口处交杂,惹得慕迟忍不住弓了下腰背,想要缓解那股令人极度不适的陌生感觉,眼中漫起一片幽深混乱。
“公子,”
司礼担忧地看着慕迟苍白的神情,昨日心头涌现出的念头,在此刻似乎又一次得到了证实,他抿了抿唇道出自己的想法,“长乐公主许是被公子那番话伤了,才会一怒之下离开……”
慕迟轻怔,漆黑的瞳仁里浮现丝丝不解:“被伤到?”
司礼硬着头皮继续:“长乐公主这般爱慕公子,屡次舍命救公子,自然想听公子挽留的话,可公子却说得那样随意,长乐公主又是骄傲的性子,只怕……”
所以,乔绾是因为气恼,才离开?
慕迟眼中的混乱逐渐散去。
是啊,她屡次舍命帮他,察觉到他在利用她都不曾舍弃他。
他不该担心什么的。
乔绾对景阑,本就没有心思。
那夜在雁鸣山的山崖上,他其实能猜到乔绾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回绝了乔恒为她和景阑的赐婚。
她想说的是:她原本想让乔恒为她与他赐婚的。
即便他那时的身份,不过是个低贱的小倌。
眼下她不过是回了陵京罢了。
那陵京,终究会是他的陵京。
可还有两个月。
太久了。
慕迟安静地看着虎口处的伤疤,眼神明暗晦涩,良久道:“吩咐下去。”
“即日出发。”
作者有话说:
绾绾:他死了。
狗子:她会回来的。
某少将军:准备锄头……
第26章、梦变
乔绾一行人一路上走的平坦的官道,日夜兼程,在第四日未时回到的陵京。
与她一路所见的破落村镇相比,陵京高耸的城门都尽显华丽巍峨。
像极了一顶华贵的金丝笼。
笼内是一叶障目的如梦繁华,笼外是一望无垠的腐烂破败。
乔绾隔着车窗看着繁闹的街市,明明才隔了十余日,却像是许久未见一般透着丝陌生。
“吁——”
车夫勒紧缰绳,紧接着恭声道,“公主,到了。”
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乔绾微微俯身走出,看着熟悉的府邸,心口陡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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