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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张脸,在这满是傅粉何郎的松竹馆,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她有把握,只要好好教,这人定能成为松竹馆的活财神。
“来到这里,就别想着身家清白了,”
张秀娘一边说一边绕着兽笼转了一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楼的姑娘们能从良,但馆里的倌爷,入了这行这辈子注定低声下气地伺候人。”
“识相的话老实些,不然往后少不了苦头吃。”
说着她停在兽笼门口道:“打开笼子。”
“妈妈?”
小厮担忧,“要是这人跑了……”
“他后背都被铁钩勾住了,跑什么?”
张秀娘不耐烦道。
小厮拿着马夫给的钥匙,将兽笼打开。
张秀娘探身朝里走了两步,刚要伸手亲自“验货”
。
却在此刻,笼子里的男子徐徐抬眸,眼底幽沉又死寂。
张秀娘手脚僵硬了几瞬,脚步竟然被惊得生生退了两步。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也被沾染了几分死气,像是鬼门关走了一趟。
可很快,那股阴冷的感觉消失了,眼前的男子依旧无害又脆弱的模样。
“妈妈?”
小厮不解地唤她。
张秀娘心中不悦,伸手拽了下兽笼上挂着的铁链子,看着铁钩又深深钻入笼中男子的肩骨几分,有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慕迟的身体晃了下,神色变也没变。
张秀娘瞪了慕迟一眼,想到这人伤得重了还是自己花钱,终于松了手,又问:“你可有什么才艺?”
慕迟缓缓抬眸,看着她,似有些茫然地歪了歪头。
张秀娘一贯脾气不好,她自诩见过美人无数,却从没想到,面对这样的绝色,自己竟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琴棋书画你可通晓?”
“来此处的多是有头有脸的文人雅士,或是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若是棋艺精湛,或书得一手好字、画得好丹青方能得大人赏识,不然,就只有张开腿伺候人的份儿。”
慕迟安静地看着她,终于开口:“棋书画?”
嗓音低低的,带着丝沙哑与迷离。
张秀娘睨着他冷笑一声:“琴艺你就别想了,当朝三公主爱琴如命,琴艺卓绝,曾于祭台之上,一人一瑶筝,一曲云裳吟引无数人痴迷,珠玉在前,其他人也就懒得卖弄了。”
松竹馆内擅弹瑶筝的倌爷自然不少,但如何也不敢以琴音作为招揽宾客的噱头,免得贻笑大方。
黎朝的三公主啊……
慕迟垂眸,许久轻启唇:“那就瑶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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