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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绾不由挽起宽袖,双手撑着下巴,皱着眉沉思起来。
倚翠进来时,正看见乔绾露着两节莹白的小臂,捧着脸愁眉苦脸地看着那幅奇怪的画发呆,小心地端着茶点过去:“公主,您已经在房中待了两日了,别憋坏了身子。”
乔绾恹恹地应了一声,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倚翠叹息一声,为她倒了一杯茯苓茶:“公主先喝些茶,去去燥。”
乔绾这次没多说什么,听话地喝了口茶:“慕迟呢?”
“慕公子这两日也一直在暖阁,未曾出过门。”
乔绾一怔,继而想到自己还未曾将“雪菩提或能治好他”
这件事告知他,想必他此刻心中正失望呢。
可如果告诉了他,却又得不到雪菩提,那岂不是有了希望又绝望?
那比从一开始就不抱希望还残忍。
“公主,过几日又到十五了,您不能再碰一些寒食或性寒药材了。”
“嗯。”
乔绾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下瞬却想到了什么,猛地抬眼。
十五了。
每月十五,乔恒都会宣她入宫,鲜少例外。
即便他偶尔身子不适,也会在五日内再次召见她。
自她十二岁搬到公主府后,从未间断过。
“公主?”
倚翠不解。
乔绾对她笑了笑,终于站起身:“我去暖阁看看。”
*
暖阁。
香炉内紫檀香烟袅袅,火盆烧得旺盛,偶尔伴随着木炭炸裂开的细微声响。
慕迟慵懒地拿着一卷古籍随意地翻看着,身上的白衣在窗外的光下像是在发光一般,整个人萦绕着一股昳丽冰冷的澄澈感。
良久,慕迟将书卷放在一旁,看了眼窗外的阳光。
今日倒是这腊月难得的晴天。
只是……已经两日了。
乔绾未曾见他,也未曾来找他。
张鹤已经将雪菩提的事情告知她,她未曾对自己说,如今连出现都不曾。
虽然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若是她中毒,他也必不会理会。
但慕迟还是忍不住心中冷笑。
小公主廉价又短暂的爱慕,果然利用起来都这么无趣。
暖阁的窗子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司礼安静地闪身飞了进来:“公子,前不久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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